溫辭歲將「第一」這兩個字在心裡反覆默唸,它聽起來很獨特,相比第二第三第四,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能讓他在謝言久心底的分量加重。
謝言久:「還有,對不起。」
「嗯?為什麼道歉?」
「今天弧了你,白天還說了氣話。」
「我理解,你有你的苦衷。」
「所以,你都聽見了嗎?」
溫辭歲知道他緊張,便隱瞞了其實自己換了女裝回來扒牆角就趕上吃瓜現場:「我只知道你弟弟撕了你的畫,但我還是不知道你家的情況,你放心,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
「讓你知道也沒什麼,」溫辭歲再一次在他最需要溫暖的時候出現,他潛意識裡將他當成值得傾訴的物件,「他撕的畫上我畫了我媽,你看到的那個女人,她曾是我爸的秘書,倆人一次意外搞上後,
她就母憑子貴,被我爸安放在a市,每個月偷摸給她和私生子打錢照顧著,五年前她兒子快上初中,他們回了b市找上門,
這事紙包不住火了,我媽本就體弱,更是氣病過去,患了抑鬱症,沒幾個月就選擇在我們生日那天結束生命。」
現實的恩怨果然比故事裡還狗血,溫辭歲想起自己把謝言久從酒吧帶回家那晚,他錯喊的那聲媽,和不願喊出口的爸,原來是因為他太思念母親,又討厭父親。
可那時自己在做什麼,自己只顧著耍惡作劇,而也是現在他才驚覺,和謝言久認識兩年,除了曾經那些爭吵,他對謝言久其實一無所知。
溫辭歲今天本來就因為誤會謝言久而愧疚,這時想明白一些事,心口的酥麻翻來覆去,攪起不可言狀的酸澀。
謝言久對他的反應也不意外:「你知道我大一那年打過架吧,但其實是因為他詆毀我母親,我們高中就認識,積怨已久。」
溫辭歲記得被謝言久暴揍的那人轉了學,也聽說學校本來都給謝言久處分了,他爸捐了座圖書館就了結了,後來有他的高中校友在論壇曝光謝言久早有暴力傾向。
謝言久轉頭:「現在我這樣解釋,你信嗎?」
「信。」溫辭歲重重點頭,答得斬釘截鐵。
曾經溫辭歲也附和過他校友的言論,而今,他披著另一層身份告訴謝言久,並不是所有人都那樣想他。
想讓謝言久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也有人真心相信他,無關任何原因。
「謝謝。」少年清雋的眉眼有夜色相襯,唇角彎起一點弧度,稀釋掉氣質裡的冷意。
很奇怪,當初那個帖子出來,跟風信他有暴力傾向的人那麼多,他都沒在意過。
可溫辭歲和任何人都不一樣。
他只會在意溫辭歲是不是真的信自己,如果不是,他會不開心。
但如同溫辭歲信他,謝言久也願意相信,溫辭歲亦是真心的。
更不需要多餘言語,只此一字,便足以打敗他曾遭受過的所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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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別蹭了
溫辭歲:「明天再休息一天,好好陪你過次生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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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倆人去歡樂谷浪了一天,最後一站便是鬼屋。
今天玩其他專案時溫辭歲都故意表現得很弱雞,一逢刺激的他就抓謝言久手腕,沒注意力度,把他手腕都捏的有點紅,去鬼屋更不會「留情」。
對真想尋刺激的人來說鬼屋是個值得體驗的地方,但別有用心的人就會覺得鬼屋這環境好啊,黑燈瞎火,最方便搞曖昧。
溫辭歲提出來玩,等的就是這時候,進了鬼屋他就很敬業地開始造作,沒有去碰謝言久。
但在遇到鬼時會叫,走路步子也小心翼翼,彷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