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畫一下午,結果自己什麼都沒畫,最後被罵了。」陸鳴秋說起這事,像是覺得有趣,眼睛笑吟吟的。
他開啟畫箱,架起畫布,撐開小馬扎,坐在這棵樹下,繪製他老師曾經畫過的風光,只是十年的時光太久,山川沒變,河流沒變,周遭的樹木卻是變得更加的茂密。他慢慢打型,再用油彩一點點鋪色,由於許多年沒有碰過油畫,他起手很生疏,落筆亦猶豫,畫到中途,覺得太醜,又撕了重來。
復健的過程相當不易,陸鳴秋易受挫,情緒波動大,更加難畫出滿意的作品。他把畫刀扔進畫箱裡,神色萎靡,一點見不到方才說舊事時的活潑。
謝辭雪把裝滿清茶的水杯遞過去,讓他休息一下,等會兒再繼續。
陸鳴秋看著眼前的畫,只覺得怎麼看怎麼醜,他以前擁有超乎常人的色感,對色彩的把控相當卓越,因此用色大膽跳脫。吳老說他的靈氣全在於此。色感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可如今的陸鳴秋居然控制不住它了。
這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陸鳴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法再畫畫了?
他自暴自棄一笑,久違的痛苦再度襲來,眼前的畫布忽然成了一根細針,細針深深的扎進他的肉裡,叫他痛不欲生。陸鳴秋取下畫布,用力關上畫箱,他無力去面對自己的失敗,更無法承受如此糟糕的作品。
回到民宿的途中,他全程不發一言,謝辭雪擔心他,想說些別的話題,轉移注意力,可是無論他說什麼,陸鳴秋都只是回以沉默,這讓謝辭雪的心徹底懸了起來,他想起三月的雨,想起雨中枯敗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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