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徒然便耐下性子,待在了觀測區內,每天除了揉肚子就是跟著姜思雨們以及姜老頭們進行多對一授課。空了就出去幫著畫畫符文,或是觀測下封印的情況,又或是去外面打打怪消消食。
或許是因為本體被隔絕在外,現在從這些小動物上也薅不到什麼作死值了。徐徒然也無所謂,打你就打你,還用找理由嗎?
如此待了兩天,她方再次離開域中。
為避免全知鐵線蟲再伺機將留在域中的部分全都召回帶走,姜家人們決定還是將域完全封閉——換言之,只要他們堅守住這個域,全知鐵線蟲留下來的那部分力量,就別想再拿回去。
以免意外,徐徒然又問筆仙之筆要來了它自己的祭祀方式,教給了姜思雨們。
「有事的話就向它祈禱。」她離開前認真囑咐,「我收到訊息,會來找你們的。」
「嗯嗯,明白了!」
「放心吧,我們會顧好自己的。」
「姐姐再見——」
姜思雨們排成一列,一邊點頭一邊依依不捨地沖她揮手。
徐徒然回過頭,也拿著筆仙之筆揮了揮。後者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緩緩吐出一個泡泡,看上去已毫無波瀾。
離開域後,徐徒然逕自回了臨近的住處。
房間依舊維持著她離開時那樣。連牆上的符文都沒有任何變化。徐徒然沉默地盯著它們看了片刻,想想還是沒擦掉,轉而在地上鋪了張紙,一筆一劃地繪製起新的符文。
——屬於她的符文。
升到了辰級以後,能力者可以開發專屬於自己的符文,賦予它們功能與意義。聽著簡單,實際並不容易,因為按照姜老頭的話說,這符文與其說是「開發」,不如說是「尋找」。
能夠構成符文的幾何組合有很多種。能力者必須從中尋找出最適合自己的一種,再為它尋找到最適合的用法。這往往需要幾十次,甚至幾百次嘗試。
然而徐徒然並沒有在這方面花費太多時間。
幾乎都不用思考。她只是想了下「我需要一個專屬符文」,一個熟悉的圖案便自然而然浮現於腦海。此時此刻,又自然而然,從她筆下流瀉而出,逐漸成型——
就在最後一筆落下的瞬間,徐徒然能明顯感覺到,空氣裡有什麼不一樣了。
她警覺抬頭,正見四周場景摺疊變換。本就不算逼仄的房間被進一步拉伸、變大,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被覆蓋上了新的色彩,所有不必要存在的傢俱與擺件,則都化為了粉末或搖曳的小花。
地面上鋪開一層光潔的冰面,冰面上孤獨立著一個扶手椅,扶手椅的背面,是鏤空繁複的花紋,鏤空的部分,全裝飾著流動的彩光。
徐徒然怔了一下,抬頭向上看去。天花板也已被取代,深邃的夜空中可見星河流動。
她略一遲疑,朝著那扶手椅走了過去,輕輕撫摸上椅背。
「這裡就是我的域?」她微微挑眉,「和我想得不太一樣。」
看上去倒更像是非正常理智狀態下曾見過的巨大冰面。
「一開始看到的域,是按照個人潛意識隨機生成的。」系統道,「隨著對域的熟悉,以及能力的增長。個體對域的掌控力也會逐漸加強。比如隨意調整佈置,或是無中生有之類……的。」
它望著突然出現在椅子前的配套桌子,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不光是桌子。隨著徐徒然的一個念頭,桌面上又多了一個漂亮的小花瓶。等到徐徒然將手舞足蹈的小粉花放入瓶中,桌上又有筆和本子陸續出現。本子上甚至還有筆記,系統匆匆掃了眼,只見上面只記著些零星詞語。
【儀式】、【迴圈】、【育者】、【主角】……
在自己不在的時間裡,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