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我記得她。」
雖然他已記不清對方究竟對他做了些什麼,但他知道,自己會變成這樣,和她絕對脫不了幹係。
徐徒然:「……」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她。上官校長,你們繼續。」她點了點頭,後退幾步,旋身往洞外衝去。楊不棄緊隨其後,嘴角抿得死緊,嘴唇內側都幾乎要被咬出血來。
上官祈不解地看著兩人如旋風般離去,微微偏了偏頭,似是意識到了什麼,輕輕皺眉:「江臨……臨?」
「上官校長?」對面的馮橋謹慎出聲,「我們還是繼續討論剛才的事吧。難得大家都能想起自己的身份,這樣的機會太少了,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哦……好。」上官祈定下心神,抬起眼眸,「我堅持我的想法。你應該也想起來了,這不是我們第一次來到這裡,但之前每次行動,結果都是失敗的……屬於我們的部分能力,始終被『他』藏起。而且這個『域』與眾不同,我能感覺到,它很古老,沉睡著強大的力量……在能力缺失的情況下我們很難逃出……」
「硬剛不是辦法,我還是覺得,我們得找到『他』,和他好好談談。」
迎著對方不認同的目光,上官祈堅定地點頭,再次重複自己的想法:「我們應該想辦法找到那個預知能力者,好好談談。我不認為他花那麼大工夫把我們困在這兒,只是出於惡意。」
「或許,他有他的理由。」
同一時間。
前往隧道口的最後一段途中。
徐徒然儘可能快地往前跑著,楊不棄根上花盆都快舞出殘影,竟然也沒有落後多少。
徐徒然對此的解釋是,仇恨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的。
「等一下。」楊不棄跑著跑著,忽然想起一事,整個人忽然一怔,「你不是說,那個『想殺匠臨』的胸針,就是那女孩的嗎?」
「嗯。」徐徒然頭也不回,「然後?」
「可你不是說他們是同類嗎?」楊不棄皺眉,「那他們應該是一起的。」
「說實話,就匠臨那欠揍的樣兒,別說他同伴了,就是他親媽要掐死他我都不奇怪。」徐徒然嗤了一聲,注意到楊不棄仍是有些茫然,果斷轉過了話題,「比起這個。五年前那個預知者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只有大概印象。」楊不棄坦誠道,「五年前,慈濟院培養出了一個辰級預知者。之後他選擇背叛人類,導致了大量高階能力者異化或失蹤……」
他說到這兒,頓了下,猛地想起一事:「等等,你剛才是不是叫那位,『上官校長』?」
「對,就她。大槐花中學的那位『上官校長』。」徐徒然淡淡道,「同樣五年前失蹤的高階之一。」
說話間,他們已經奔臨隧道出口處,楊不棄望著隧道口透入的清澈光芒,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所以,這裡難道是……」
「剛才你其實應該和他們一起去找記憶的。」徐徒然嘆了口氣,側頭看他,「不然對於這個真相,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五年前失蹤的能力者……針對輝級及以上的重點打擊。還有對『臨』字的深惡痛絕。」徐徒然喃喃著,轉身走出隧道口。摻著光譜的日光傾洩而下,她抬頭看向上方沉默的木頭人,眼睛因為灼目的光圈而微微眯起。
「這一切,其實都指向一個事實——五年前的那個預知能力者。他並不是要背叛人類。他實際也已窺見了『鐵線蟲』的存在,他想利用一些極端的手段,阻止『鐵線蟲』出現。
「但後來……或許是受到了什麼啟發。他改變了自己的手段。他不再設法讓那些符合條件的能力者異化墮落,轉而選擇將他們困住。困在他自己的域裡。
「在這個域內,能力者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