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殺匠臨』……」她輕聲念出胸針上的字,「誒這種胸針如果戴上,會引起大熊的仇恨嗎?」
「……抱歉,這個我也沒試過。」女子翻檢胸針的動作一頓,有些詫異地看了徐徒然一眼,語速依舊不緊不慢,「但既然這上面能顯出名字……說不定會另外存在一枚寫著『匠臨』的胸針。」
根據她的經驗,能夠用來佩戴的名字,未必全是來自遊客本身。也有可能是來自其他的胸針。比如她現在從徐徒然的胸針堆裡看到一個「我恨杜建華」,那麼「杜建華」這個名字就很有可能會被單獨提取出來,形成一個獨立的名字胸針。
「單獨的『匠臨』應該是可以的。」女子給出結論,默了幾秒,還是特意補充了句:「但我還是不建議你做嘗試。我之前就是因為戴了一枚寫了『臨』字的胸針,被生生從蟲子博物館追到樹根博物館。」
她當時根本不知道是胸針的原因,情況一度兇險到真以為自己要死了。最後抱著試試的心態丟了那枚胸針,才終於得救。
徐徒然眨眼眼睛,認真「哦」了一聲,跟著又舉起那枚寫著「我想殺匠臨」的胸針:「請問這枚可以給我嗎?」
「……」女子不知為何,突然有種自己白說了的感覺。
「沒事。你拿走吧。」她頓了下,平靜道,「那些胸針對我而言沒有意義。只要有需要的,你都可以拿走。」
「那太謝謝了。」徐徒然說著,將那枚寫著「我想殺匠臨」的胸針收好,又摘下手套,一件一件地摸起剩下的胸針來。
摸著摸著,耳朵忽然捕捉到一陣細微的摩擦聲響。她警覺地轉過頭去,眼前卻是一片昏暗——
茶室二樓的光線本來就不好。剛才她們又一直對著手電筒的光線,陡然將視線轉到暗處,便顯得黑處愈黑,更看不清了。
徐徒然微微蹙眉,轉過臉來。驚訝地發現手中這枚胸針的字跡居然還在——她這次是徒手觸碰胸針的。意味著這個正與自己相配。
……只是這上面所寫的字,讓人一頭霧水。
「『我被幻覺困擾』……」她喃喃念出上面的字,一臉難以置信,「天哪,難道我本來是個精神病嗎?」
「什麼?」旁邊女子沒聽明白她的話。
「……沒什麼。」徐徒然抿了抿唇,一邊無意識地把玩起那枚胸針,一邊問道,「你剛才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女子一頓:「聲音?什麼聲音?」
「就是很小的摩擦聲……」正說著,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徐徒然眉頭擰起,再次轉頭,「對,就是這種。」
這次的聲音要更響一些,連旁邊的女子也聽到了。她亦皺起眉頭,調轉手電筒,往徐徒然身後照去,徐徒然本能地往旁邊閃了閃,伸手穩住旁邊晃動的石矛。才剛動作,便聽見女子倒吸口氣,難以置信地開口,「天,怎麼會?時間明明還沒到……」
幾乎就在同時,徐徒然腦海中一個聲音再次響起:
【恭喜您,獲得五百點口口值!】
徐徒然:……?
她握緊手中的石矛,驀地抬眼,登時明白了女子驚詫的原因——
只見她們的面前,此時此刻,全是人影。
一個個、一排排。個頭高瘦,四肢細長。
正是那些原本坐在座位上的木偶。
它們不知何時,已全都站了起來。正靜悄悄地站在她們身後,望著她們。
徐徒然:「……」
她第一反應就是先收好的面前的胸針,見那女子動作稍慢,便幫著將她面前的也掃到自己包裡,一面掃一面道:「出去再分,活人不騙活人——所以現在什麼情況?」
「……入夜了。我們得趕緊走。」女子抿緊嘴角,神情凝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