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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中集中營裡已經是深夜,蘭迪作為高階軍官,有著單獨的住處。
無名氏完成了蘭迪本來就會做的事,雖說有些殘酷,但也只是蘭迪回憶中的虛影而已。
回到家中,無名氏遣散走了家中的兩個女傭,這個惡魔還挺會享受,自己縱橫深界一手遮天也沒說請僕人,這傢伙倒是有連個女傭。
把軍官服掛在了衣架上,無名氏坐在椅子上休息,記憶空間現在很穩定,一切都是正常流程。
方才考慮到那個男人所為的都是同胞大義,人格已經上升到了聖賢的境界,可聖賢終究不是神。
也解不開電車難題。
無名氏將他帶回了城中,領著手下士兵進行大搜捕,搜捕城中尚未除清的人,並不是之前沒有逮捕,只是集中營已經高強度勞動力已經飽和,不需要逮捕更多的人,這次蘭迪只是為了純粹的殺戮立威,婦孺老少皆有。
而那個男人面臨的選擇很簡單,是繼續執迷不悟的想打贏這場不可能勝利的戰爭,還是至少將眼前的這些人救出來,蘭迪會給他們簽署出城檔案。
凡人。
是無法滲透……絕對的道德和正義的。
他理所當然的選擇了後者。
說出了抵抗軍牽頭人的名字和住址資訊,現在更高的機關已經介入,輪不到蘭迪一箇中尉來管了。
當無名氏準備著簽署出城檔案的同時,記憶空間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
顯然的是。
蘭迪欺騙了他。
如果將這些人送出城外的話,蘭迪將會上軍事法庭,並以叛國罪被指控,可惜在完全的軍政府下往往可以跳過這一流程,不需要任何公證,只要他的上級發現了此事,就可不用揹負任何責任的直接槍斃掉蘭迪。
蘭迪確認了牽頭人的名字和地址資訊後,就將搜捕而來的人全部殺掉,隨後在絕望與極度的憎恨中,那個被抓到的抵抗軍,也被槍斃掉了。
屍體都被送到了集中營倉庫中等著一起火化。
“嗯……”
坐在家中椅子上的無名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深界的那個墨鏡男來說,的確是一個好廚子,也一定瘋狂的渴求著自我的本質。
在得知了他是這樣的人後,是否會後悔呢?
無名氏沉思著,這裡和人均精神變態的深界不同,物質界麼,在某種意義上,遠遠要比深界更加殘酷。
至少這裡有著童話一般的美好希冀,這才使得一切更加暴戾和荒唐。
無名氏在椅子上休息了一陣,記憶空間隱隱有些不穩定,但極其微弱,當無名氏向床上走去時會好轉。
這個時候,蘭迪已經睡覺了麼?
真是……
不可思議。
若無其事的睡覺,可見其扭曲病態的程度,完全就是一個殺戮機器,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看上蘭迪哪點,說不定只是想混個出城檔案,所以賣身的婊子。
不睡覺也並無大礙。
無名氏開始翻箱倒櫃,看看蘭迪有沒有什麼日誌之類的東西。
找了一陣。
日誌沒找到。
倒是找到一本詩集。
魔鬼附體者
無名氏隨便翻了一頁。
啊,黑夜。
我本該多喜歡你,如果沒有繁星。
用它們的光述說著著名的語言。
因為我追求黑暗,空虛和赤裸。
但黑暗本身就是一張畫布。
成千上萬湧出我眼中的。
目光親切逝去的生命。
無名氏又隨便翻了幾頁,只覺不得要領,很難想象這些詩歌創作者寫下這些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