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僧人從地牢的通道離開。
這通道狹長無比,兩側都是受盡折磨的囚徒,觸目驚心,在這種混亂時刻,強力的看守都被僧人給暫時擊退,霎時紛紛暴起,開始越獄。
狄狛緊跟著僧人,眼看到了階梯處,馬上就可以離開地牢時。
霎時一道狂暴的風刃摧枯拉朽,從坍塌的通道後方襲來,如入無物爆碎所有落石,直接將通道內所有逃離的感染者囚徒攔腰斬斷,霎時內臟翻湧,鮮血狂流,整個通道都成了一片漿湖。
而狄狛剛剛邁上階梯,那道風刃不折不撓的颳了過來,直接卸下了狄狛的雙腿,令他狼狽的跌倒在地,膝蓋處的截面創口血肉模湖,狂飆著紅漿。
狄狛有些放棄了,自己失去行動能力,這僧人腦子也有問題,根本就逃不出去。
沒想到。
“你因果未消。”
“我護你離開。”
僧人半跪在地,將狄狛背在了背上,震開了通往外界的鐵閘門,大步而去。
極地惡靈
沒有窗戶的陰森房間,隱隱在搖晃,天頂上電線吊著的白熾燈泡隨著擺動發出吱呀的響聲。
空蕩蕩的房間陳設少得可憐,一張開裂破皮的老舊單人沙發,邊几上擺著厚大的玻璃菸灰缸,杵滿了吸到盡頭的歪曲菸蒂。
“人類的所有恐怖都來自於毀滅的提前開始。”
“因為這在計劃之外。”
糟糕的收聲裝置使得虛構角色的臺詞斷斷續續且模湖。
老舊的映象管電視,透過dvd正在播放著不知名的西部老電影。
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人,魁梧到有些過分,卻不顯任何臃腫,穿著年月已久的束帶皮革風衣,早已失去任何光澤,裂開鱗片般的紋理,戴著帽簷寬大的黑色費多拉帽,使得他的面部被陰影覆蓋,只能看到粗糲的鬍子,不修邊幅的長髮,意義不明的面部紋身,不知曉那是某種語言或是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