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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時霜立在閱兵臺中央,一身黑色戰袍,儒雅俊秀,見到她來,像個毛頭孩子,笑如春風地小跑向她。
小狼山的將士本來聽說史君閱兵,心中正發毛,但是看到柳時霜面露微笑,玩心一起,大呼道,“史君萬歲!史君萬歲!”
柳時霜不顧後面的起鬨聲,把李意容拉出校場,然後橫抱而起,把她的臉藏進自己的胸口,低聲道,“你出來做什麼。”
錦繡山河
李意容不說話。
直到喧鬧聲聽不見,柳時霜還是穩穩地抱著她,她順勢靠在他的懷裡。
不是沒有人抱過她,但給她那麼多安全感的只有柳時霜。
柳時霜抱歉道,“我打算閱完兵就回去。沒想到,你會呆不住。”
她實在太閒了,他也不敢讓她太閒。
“那你還去嗎?”李意容問道。
“不去了,已經閱的差不多了。”
李意容點點頭,“有件事求你。”她頓了頓,“那個什麼趙鳳,我不想再看見她。”
柳時霜停住腳步,抬起眼睛認真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我不想再看見趙鳳。”
柳時霜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就是心中轟然湧出一鼓暖流,他的愛是得到回報了嗎?“真的嗎?”他不敢相信。
“你不想要這樣做,就算了。”
“好。”柳時霜微笑地答應,抱她回了帳中。
李意容靠在床邊,柳時霜也湊了過來。
“怎麼?你把我送回來就去忙你的吧。”
柳時霜道,“就這樣?”
“不然呢?”
他略感失望道,“我以為,至少,至少你……”剛起的希望,瞬間就被撲倒了。
李意容放下書,撲進他的懷裡,“你希望我寵幸你,是不是?”
寵幸?柳時霜明知道這不太對,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是不是,不要算了。”
她想離開,又被他一把抓回來,抵著她的額頭,“這樣很好,我很喜歡。李意容,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吧。好不好?”
李意容的眼睛靜靜地泛著一絲水光,“讓我做你的影子。你還真的想得美。我李意容哪一點比你差。”
“這個世上有陰,也有陽。你為陰,我為陽。不好嗎?”
“我只知陽,不喜陰。世人只知做皇上好,哪裡有人搶著做皇后?史君未免天真。”
柳時霜道,“外面我做陽,裡面你做陽。我需要你,離不開你,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李意容推開他,“剛才,本輔被一個女人示威了。一個那麼軟弱的女人敢在我面前示威,簡直放肆。”
柳時霜明白她要送走趙鳳的原因,不是因為吃醋,純粹就是覺得受了侮辱。
明燈點著,大營寂靜。可他不想睡。
“我們睡吧。”他吹熄燈,脫掉戰袍,爬上床抱住她。就像往常一樣,但其實兩人很少同床共枕。這個習慣還是她被俘虜之後,他強行幫她養成的。
而柳時霜也是習慣獨自睡覺,只是和李意容在一起之後,才有了這個習慣。
山裡的秋風在外面呼呼地吹著,秋霜結滿了草葉子,外面越冷,裡面就越暖。
她不由自主地縮排他的懷抱裡,柳時霜本來無心,畢竟明日還要趕路。但她冷的厲害,渾身冰涼,他又不由自主地回抱住她。
她發覺他的變化,回過神,在黑夜中盯著他的眼睛,嘲笑道,“史君,你是史君啊。你應該清心寡慾才對。為什麼單單對我,總是這樣把持不住呢。”
柳時霜長了張看起來十分禁慾的臉,一臉肅靜,人又端莊,就好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