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論起長相,還是那個傾國傾城的美一些,但偏偏廉青蘿就是不能把李意容給比下來。
眾人只見李意容白衣少年郎的模樣,面冠如玉,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褲裙,神色未見一絲慌亂,這氣質,就不是那廉青蘿能比的了。
拿她出來擋刀?
李意容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柳時霜,自己也不過隨口一說。
何必當真呢?
柳時霜則看著她的眼神似是在說,你確定是隨口?
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在眉目傳情,更加認定了李意容才是柳時霜的夫人。
當下柳信就鬆開了廉青蘿,把她交給身邊的將士,自己挾持著李意容。
一眾黑袍將士跟著柳信,緩緩向後退去。
“這你也信?”李意容頗為無語道。
“少廢話。”柳信罵道。
李意容揉揉太陽穴,“你往南走,一直退,退到懸崖邊。”
“幹嗎?”
“你不是要殺史君嗎。你叫史君也跟著,到了懸崖邊,你就讓他的人全部後退,就剩一個他。他不會見死不救的。”
柳信有些緊張地點點頭,命令道,“我們向南走。”又對著柳時霜喊道,“史君,想救你的夫人,就跟著我們走吧。”
然後繼續問李意容,“然後呢。”
“然後你就一命換一命啊。你來挾持史君,放我走。他不會殃及無辜的。”
“你真的不是他夫人?”
“我像是會看上他的這種人嗎?”李意容有些不悅道。
柳信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李意容,可是他們兩人好般配嘛。
廉青蘿美雖美,站在柳時霜身邊,總不自覺的被忽視了。
李意容搖搖頭,“你無緣無故造反幹什麼。聽說你的戰功不比柳若思差。”
“出不了頭。”柳信冷哼一聲,軍功卓著又如何,琴國最看重門第,像他這種末流的庶出,只能一輩子居於柳若思之下。
李意容道,“以後你可以跟我,我不是那種看出身的人。”
按理說,他該嘲諷她才是,可是剛才那一番謀劃,加上她與眾不同的氣質,“我已經死到臨頭了。”
李意容嘴角彎起,看著遠處跟上來的翩翩男子,身後只帶了一些李木容這樣的高階將領。
按照計劃,放掉李意容後,用廉青蘿把柳時霜換過來,然後就帶他一起跳下懸崖,不給他們反擊的機會。
反正就要死了,不如拉他陪葬。
“史君,你要不要你夫人。”柳信叫囂道。
雖然李意容這樣說,但是他心中仍有猶豫。
她看起來很聰明。
柳時霜道,“她真的是我夫人,我要和夫人共生死,你先把那個無辜的女子放了。我再和我的夫人交換。”
李意容道,“史君。你真的要和你家夫人共生死啊,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實在是佩服佩服啊。”她故意說得情義綿綿。
廉青蘿眼淚汪汪,聽到共生死,想起這十年兩人的點點滴滴,更是動情地喊道,“夫君。我願意和夫君共生死。”
柳信一聽,人都炸毛了,什麼真真假假的。
放來放去,心中一想,賭一把吧。
看廉青蘿涕泗橫流,心中明白李意容說的是真的,命人把李意容放走。
李意容挑挑眉,緩慢走到柳時霜面前,對著他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姿勢。
柳時霜淺淺一笑對柳通道,“我說了。她才是我夫人。你中計了。”說完,一把摟過李意容,貼上她親密道,“夫人,你受驚了。”
他的聲音低沉沉的,但是卻恰好讓所有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