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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則舒雅心想,自己遭遇這些事都是因她而起,一巴掌便扇了過去,罵道,“都是你惹得禍,惹誰不好,惹李意容!”
“母親。”烏則芙子有些委屈道。
烏則舒雅不理會女兒,只是狠狠地對在場的人喝道,“今天的事情。你們若是有誰敢傳出去半個字,本宮就把她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侍女們面面相覷,齊聲諾道。
“你也是,給我回去跪著,李意容跪多久,你也給我跪多久,以後長長記性,不要再招惹她!”
烏則芙子摸著自己的臉,慢慢地退下去。
烏則舒雅心中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她對這個表弟,打從他十五開始,便心嚮往之。
她比他大了整整十多歲,但她卻願意為了他放棄殿下之名,安心地跟著他。只是他卻總是拒自己於千里之外。她一直以為柳時霜是冷血的,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現在他卻為了李意容,打壓秦煜,作弄自己。
看來用情頗深啊。
只緣身在
柳時霜直到日夕時分才回府。
到了暖閣,侍女急忙迎上去幫史君脫去貂裘,只有這個時候他才不會拒絕她們。通常情況下,史君並不喜歡別人碰自己。
“她怎麼樣了?”他問著,貂裘一脫,露出一身紫色錦裳,更襯著他星眸俊目。
侍女還想幫他更衣,柳時霜伸手拒絕了。
“不太好。”安歌答道。
“不是發熱而已嗎?”柳時霜不解,“叫劉德音來。”
這劉德音就是當初給李木容把脈的那位。
李意容當時為了逼他向烏則芙子作假口供,綁了他的孫女,嚇得他差點暈過去。他一把老骨頭了,還要遭受這種氣。
她還調皮地剪掉了他引以為豪的長鬍子,還說什麼太長不好看。好看不好看,關她什麼事!
天下竟有如何蠻橫不講理的女子,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她。
後來聽說她當了幾品幾品,他都是理都不想理,還嚴厲吩咐家裡所有人都別和姓李的打交道。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何曾想,太宰大人深夜宣他入府。
一進閣就看見一女子病殃殃地躺在床上,正是他深惡痛絕的李意容。
本不想治她。
奈何他一回頭就看見太宰大人一臉嚴肅,只得硬著頭皮為她醫治。
“劉太醫,她如何?”
劉德音福福身,恭敬道,“史君,情況不太好。天氣又太冷,只怕是…”他對柳時霜的印象卻是好極了。
柳時霜劍眉蹙起,“怎麼會這樣?不是發熱而已嗎?”
“的確是發熱,可是李大人不愛惜自己,錯過了退熱的最佳時機。如今就看能不能降溫了。若是明日還降不了,就怕治好了,腦子也要燒壞了。”劉德音心中暗暗喜道,叫你看算計我,活該。
柳時霜臉上有些不悅,“你先下去吧。”
昏暗的室內,燭光影影綽綽地晃動。一個女子纖弱地躺在床板上,床很樸素,卻因為她變得華麗起來。
柳時霜走到她身邊,一臉憂色,“怎麼會這樣。”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眼前人。
他其實並不擅長伺候人,仍是瀝了一條溼毛巾,把她的臉細細地擦了一遍,又把手放在她的額上感受溫度。
好燙。他該怎麼做?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心緒,有點猶豫,有些茫然。
從小他就被灌輸,遇見問題就去解決去面對的思想。無論什麼事情,他都是雷厲風行的。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他該怎麼做?
柳時霜的手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