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會死在原地。
沉睡中的杜爾迦感應到本門弟子紛紛殞命,暴怒醒來對上道不孤。可修為跌落到出竅前期的她如何能是道不孤的對手?她能在道不孤手下撐上一炷香全憑她奇招頗出,動輒打道不孤一個猝不及防。
然而境界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杜爾迦很快就被道不孤以實力碾壓,直接被道不孤一掌擊傷。
在道不孤來到以前,合圍波牟提陀的修士裡竟沒有一人破得了波牟提陀的護宗大陣。此時見道不孤輕易擊敗杜爾迦,各宗門修士俱是面上掛不住。
有人高聲呼喝:“諸位仙友還愣著作甚!?還不速速將波牟提陀的妖僧妖尼們就地正法?!”眾修士猛然回神,人人搶功心起,抄起手中武器法器就朝著一地半死不活的波牟提陀弟子們襲去。
“豎子爾敢!!”
杜爾迦憤然暴起,如同一頭母獸瞧見自己的幼崽遭人攻擊。她雙眸大睜,眼中金蓮轟然怒放,竟是欲自爆金丹,玉石俱焚。
可怕的威壓形成有實體的氣浪,以杜爾迦為中心鋪天蓋地地掀翻所有朝著波牟提陀弟子們襲去的修士。“啊!!”、“哇!!”的慘叫聲裡,只有一人屹然不動,甚至逆浪而上,神色悠然地走向杜爾迦。
這人自然是道不孤。
“好一個妖尼。不肯認罪伏法,還傷我正道修士。老夫今天便親自出手,除了你這妖尼,還我仙雲十三州清朗安寧。”
道不孤話音未落,人已經到了杜爾迦的面前。他掐著杜爾迦的脖子,將杜爾迦生生提起。杜爾迦速度不及他,力氣不及他,修為也不及他,頓時被掐得難以呼吸,小小的身體掙扎著在空中扭曲不已。
杜爾迦雙手死死掐住道不孤扼住她咽喉的手,她燃起金丹,試圖最後釋-放一次他心通,以意識直接壓制住道不孤的意識。
但道不孤對此早有防備。他不過是瞪向杜爾迦,杜爾迦的識海環境便片片破碎,神識尚未接駁道不孤的識海便被直接彈開。
“你、不是……道不孤……!”
杜爾迦小小的雙-腿在空中踢蹬著。
道不孤微微一眯雙眼,冷笑道:“妖尼死前還不忘妖言惑眾嗎?我若不是道不孤,我能是誰?真正的道不孤又在哪裡?他難道會放任一個冒牌貨頂替他嗎?”
杜爾迦被扼得說不出話來,人也逐漸昏昏沉沉,慢慢沒了力氣。
“住手……!”
一人艱難地在地上掙扎。他灰頭土腦,身上全是血痕,一張破了相的臉上滿是汙漬與擦傷,更顯猙獰。
道不孤下意識地順著那人讓他感到耳熟的聲線朝著那人看去。待他看清那人面目,他也長長的“哦——”了一聲。
同祥願還有波牟提陀的僧人們一起支撐著波牟提陀護宗大陣,直至最後一刻也沒有放棄的和尚吐著血,雙手摳在地上,硬是撐起了半邊身體。
“雖是破了相,但這張臉,這個聲音,這個佛力——大師是慈航尊者吧?”
和尚面無表情,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姓史,大家都管我叫大郎。”
道不孤聞言露出了譏誚的表情。應該在冰獄赤炎塔的慈航尊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修為低至只比螞蟻強些,這些他都無所謂。他只要坐實慈航尊者出現在波牟提陀這個邪宗,還維護了妖尼杜爾迦的事實就足夠了。
“尊者何必自欺欺人?還是說尊者自己也知道你現在插手的事情不是佛門高僧應當插手的事情?可尊者,你便是劃破自己面容又有何用?驗過佛力便可知你究竟是誰。”
“……”
和尚的沉默看在道不孤的眼裡就是預設。只有和尚自己知道,他說自己是史家大郎並非說謊。
這二十年的時光裡,和尚多少也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