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脈結束後,邵瑜便開始幫他針灸。
“先生這樣的人物,從前怎麼沒有聽說過?”白三似是隨意一般提起道。
邵瑜避而不答,只說道:“五天時間,也夠白三爺您查清楚我的來歷了。”
白三爺輕笑一聲,說道:“先生說笑了,只是想到您這樣的本事,還在鄉野間蟄伏數年,實在是可惜。”
說話間,他的眼神不經意般掃過一旁的邵英娘。
邵瑜身子微微一斜,直接擋住了白三爺的視線。
“人生有千萬種,沒有什麼可惜的。”
白三爺聞言微微一頓,緊接著說道:“先生勿擾,只是好奇。”
邵瑜手下動作不停,這一針紮下,白三爺的神情一陣扭曲,讓他忍不住懷疑邵瑜是在暗自報復。
邵瑜沒有解釋這一手醫術的事情,一旁的邵英娘也看得目瞪口呆,她不知道邵瑜哪裡來的這樣的本事,但在外人面前,她絲毫不敢展現半點自己的驚訝。
白三爺見從邵瑜這裡探聽不出有用的東西,便忍不住將視線落在邵英娘身上,但每次他一看,邵瑜都會似是不經意一般擋住。
多試幾次,白三爺倒也明白了邵瑜的想法,只是他心裡仍然不死心,反倒朝著邵瑜說道:“對於一個女孩兒來說,最好的歸宿,就是嫁一個真正疼惜她的夫君。”
邵瑜反駁道:“您這麼覺得,我卻不這麼看,女孩也好,男孩也罷,最好的歸宿便是有自己的本事,這樣無論外面怎麼變化,她總能靠著本事掙一口飯吃。”
白三爺輕笑一聲,說道:“有人遮風擋雨,不好嗎?”
“等著別人來遮風擋雨,自己當遮風擋雨的那一個,不好嗎?”邵瑜反問。
“那樣委實太過辛苦了。”白三爺說道。
“辛苦,但也值得,這個道理,三爺你應該也明白的,畢竟你也辛辛苦苦將女兒送出國學醫了。”邵瑜笑著說道。
白三爺聽了這話,心中卻驚起巨浪。
他對外一直說是沒有任何子嗣,可實際上他有一個獨女,他早些年做生意不講規矩,害怕被仇家牽連,所以秘密將女兒送到國外讀醫。
這件事白三爺自認為瞞得死死的,卻沒想到居然被邵瑜知道了。
邵瑜似是明白他的心思,直接說道:“大家都是有女兒的人,因而我們為人父母的心情應該是一樣的,盼著她們平安喜樂,盼著她們和順一生,三爺,你說對嗎?”
白三爺定定的望著邵瑜。
邵瑜也回望著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威脅卻是明明白白的。
白三爺心底那個念頭徹底打消,反倒將手裡的一個白玉扳指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