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惠芸察覺到他今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樣,往常雖然打人,但卻不會說這些話,就好像不是在罵她,而是在罵著別的什麼人一樣。
“生兒子,我一定生兒子,老爺……”張惠芸覺得他在不停下,自己就要死了。
“好,那你現在就給我生個兒子。”
說完,王繼宗直接將張惠芸從地上提了起來,用力扔在床上。
張惠芸被他壓在身下,卻忽然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
“娘。”
小女兒稚嫩的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但王繼宗卻依舊不管不顧的扒著妻子的衣服,張惠芸心下滿是難堪,她一點都不想讓女兒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
張惠芸的手到處亂摸,摸到了王繼宗習慣用的瓷枕,她拿起來,重重砸在王繼宗的頭上。
王繼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緊接著鮮紅的血液從他頭頂流了出來。
血液落在張惠芸的臉上,她此時像是嚇傻了一般,半天在那裡不敢動彈。
“娘。”小女兒的又一道喊聲,將張惠芸從怔愣中喚醒。
許是女兒的聲音給了她無限的力量,張惠芸推開滿臉是血的王繼宗。
“娘。”女兒又喊了一聲。
張惠芸看著她,心下明白自己不能繼續留在這個鬼地方了,她知道自己繼續留下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王繼宗打死了。
她還有女兒,她必須要活下去。
張惠芸轉過頭來,看到一旁鏡子裡自己臉上的血液,從懷中拿出帕子來,將血液擦拭乾淨後,立馬在屋子裡翻找起來。
她先是將自己的所有首飾和私房錢全都包好,緊接著又開始找王繼宗的錢。
除了在王繼宗身上找到一個錢袋外,張惠芸沒有找到別的錢,張惠芸心裡雖然覺得可惜,但她也沒有繼續去別的地方找。
張惠芸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後,這才抱起女兒,關好屋子的門後,朝著外面走去。
“夫人這是要去哪裡?”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陰惻惻的問道。
張惠芸笑了笑,說道:“我不去哪裡,我再找您呢,我還以為您出門了。”
王繼宗來了滬城後坐吃山空,因而放出了一批下人,如今留在家裡的下人不多,老管家日子也不像之前那麼好過,他除了服侍老夫人,還要負責日常的外出採辦。
老管家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老爺喊您,說是有什麼事,我沒太聽明白。”張惠芸笑著說道。
老管家看了她一眼,沒有太懷疑,便朝著書房走去。
張惠芸見老管家離開,這才繼續往外走,路上又遇到有下人詢問,她卻理也不理就直接往外走。
這個家裡的下人,她顧忌的就只有一個老管家,將老管家忽悠好了,其他人她也不用管。
張惠芸出了王家,立馬朝著大馬路上狂奔,抓到一個黃包車後,就催促著對方跑起來。
“太太,你要去哪裡?”車伕問道。
張惠芸想了想,說道:“邵氏服裝廠,師傅,我給雙倍的錢,您跑得越快越好。”
黃包車伕聽了這話,立馬拼命跑了起來。
車伕剛剛跑出這條街道,身後王家的下人立馬跑了出來,只是此時哪裡還有張惠芸的身影。
張惠芸這兩天經常王家母子嘴裡聽到“邵氏”這個名字,她也知道這是王繼宗前妻的產業,甚至可以說她今天挨的這頓毒打,也是因為這位前妻。
但張惠芸對邵英娘卻沒有半點怨恨,只有羨慕和敬佩,此時她跑到了邵氏服裝廠的門外,但卻不太敢進去。
門口的保安看她在外面遊蕩許久了,倒是忍不住了,跑出來主動問道:“太太,你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