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這是幹什麼?”邵大寶一臉不解。
邵瑜此時也走了進來,朝著王氏說道:“這些被褥太過鬆軟,人一躺上去,恐怕就只想賴在床上不起來,哪裡還有心思做別的,你看大寶這三天,可做了什麼正經事?”
邵大寶這三天都在養傷,便是他想做正經事也做不了,但被邵瑜這麼一說,倒像是這被褥拖累了邵大寶一般。
王氏立馬將手裡鬆軟乾淨的被褥放了下來,問道:“那怎麼辦?”
“咱家還有一床舊被褥,收拾一下給他用。”邵瑜說道。
王氏皺眉,小聲說道:“那被褥都破成什麼樣了,怎麼能給大寶用呢?”
那被褥是邵家最破最舊的一床,甚至比邵小草用的被褥都要破舊三分。
“放心,大男人火氣旺,只要凍不死就行。”
王氏還有有些猶豫。
邵瑜立馬說道:“聽說張寡婦相中了知府大人的女兒。”
王氏神色立馬轉為堅定,說道:“回頭我就把那床舊被褥找出來。”
邵大寶不明所以,但很快他的東西就被移到了妹妹住過的雜物間,而他也被親孃扯著離開了寬大明亮的大臥室。
“這房間空著也不好,正好讓小草住。”邵瑜說到哦啊
“一個丫頭也配住這麼好的房間?”王氏的聲音尖細起來。
她的想法裡,這房間雖然空出來了,但還是留給兒子的,等兒子走了正道,還可以繼續住回來。
至於女兒邵小草,她可不覺得配住這麼好的房間。
邵瑜也知道她的心思,知道想要扭轉過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坐到的,便說道:“小草孝順上進,住進好房間裡,對大寶也是一個激勵,看著小草,他也能學學。”
王氏雖然不怎麼喜歡邵小草,但也不得不承認,丈夫的評價十分正確。
就這般,邵小草沒想到她有生之年,居然能住進家裡最好的房間裡。
而這頭的邵大寶,卻對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感受到莫名其妙,他想要跟母親鬧,但王氏在邵瑜的點撥下,對待邵大寶的態度很差,邵大寶問一句她兇一句,一時間,不像是親生母子,倒更像是仇人。
邵大寶雖然對王氏不好,但一直以來都以為王氏是永遠不會不管自己的人,但如今王氏這樣的態度轉變,倒是讓邵大寶心中升起無限恐慌。
他在家裡原本是眾星捧月,因為一樁賭債,倒變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又眼睜睜的看著妹妹在家裡受盡爹孃寵愛,沒了依仗,他倒是安分起來。
只是單純安分下來,邵瑜覺得還不夠。
“什麼,讓大寶學糊燈籠?他不是要讀書嗎?”對於丈夫進一步的安排,王氏忍不住反駁起來。
“我也是為了他好。”邵瑜說到哦a
“糊燈籠多耽誤他讀書。”王氏滿是不願意。
邵瑜嘆息一聲,說道:“這麼多天了,你看他碰過書嗎?”
王氏響起這段時間沉默的兒子,確實一本書都沒翻過,頓時心下一陣焦急,只恨不得將書塞進他腦袋裡。
“糊燈籠不是個簡單的事情,讓他學學,吃吃苦頭,自然會知道讀書的好,到時候就知道努力上進了。”邵瑜信口胡謅。
王氏居然也真的信了這話。
邵瑜又道:“這事你去跟他說,說的時候記得要兇一點,罵他幾句。”
王氏雖不願意,但最終還是點頭。
“成天就知道在家裡躺著,一點忙都不幫,是個吃乾飯的嗎?”
一大早,王氏就這樣罵罵咧咧的將邵大寶從被子裡挖了出來。
王氏本就擅長罵人,此時自己又給自己洗腦罵得多就能讓兒子醒得快,王氏便越罵越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