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依照那位老爺的意思,是要直接殺完了事的。但是兩個人思來想去,怎麼也不好直接下狠手。
主要是。他們也不敢擔下這一條人命。沒殺人一切都好說,若殺的人,有朝一日事情敗露之後他們倆都會沒命的。偷雞摸狗的事情他們是幹了不少,在外名聲也不怎麼好,但要說殺人放火的話, 他們還是沒這個膽子的。
“要不,咱們直接把他推水裡?”其中有一個提議。
“糊塗,這都已經暈過去了,把他推水裡跟殺了他有什麼區別?到時候人還是咱們殺的。”
說話的那個拿著火把照了照,最後在邊上發現了一個小木筏。
他沉思片刻,遂把木筏拖了過來,咬了咬牙,將顧準拖了上去,直接推下了水。
“生死有命,他要是活過來就算他命大。若不能……那也別怪我。”那人最後還是沒有一刀了事,殺人這種東西畢竟是要考驗心性的,殺雞宰牛容易,殺個人可真是太難了。
“這竹筏不結實,多半是會掉下去。”
“那就是他命不好,怪不得我們。說來也是我們心善,換了別人直接就把他給殺了,咱們區還留他一口氣呢。”說著,他還覺得自己是個大善人。
另一人又開始擔心:“若他要是沒死,又跑回來了怎麼辦?”
“哪有那麼多怎麼辦?要不你現在直接過去把他給殺了。”
“我不敢。”
兩個人都不敢殺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只能作罷。
不過大難不死跑回來這個可能,兩個人都覺得微乎其微。
此處是護城河的下游,繞著城一圈後便往外頭淌了,且下邊兒是什麼位置他們也不知。最近連連降雨,河水變得湍急了不少,越往下游河水越急。這個木筏輕飄飄的一個,上面還躺著一個活人,想必要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能翻了。用不著他們出手,這個人也會被淹死。只是他們不出手的話,手上就不會沾上人命,心裡更不會有什麼負擔,還能理直氣壯的道自己善良,心慈手軟留了別人半條性命。
目送著小竹筏遠去,兩個人也將麻袋扔進了河裡,乾脆掉頭離開了。
他們也是拿錢辦事,要怪就怪,那我老爺狠心吧,怨不得他們。兩人都堅信,只要他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
顧準這一去,便是一晚上。
沈元徹覺得自己今兒做成了一件大事,回去之後便迫不及待的要跟家裡吹牛,所以走得匆忙。蘇墨言晚些時候尋到了縣衙,縣衙那兒卻只見顧長安兄妹倆,不見顧準的人影。
蘇墨言問顧準的去處,顧長樂猶豫了一會兒,便軟乎乎地回了一句:“哥哥去看望張先生了。”
“他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哥哥說了快去快回,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也沒看到他。”顧長安說著深深地皺起了小眉頭,也不知怎麼回事,他晚上一直覺得心裡亂糟糟的,總覺得會有什麼好的事情發生。
“慎之哥哥,我哥哥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顧長安問。
“不會的。”蘇墨言安撫他。
顧準沒回來,兩個小的也擔心一刻都離不得人,蘇墨言便也沒走一直留在縣衙。
可坐著等了一個時辰,也依然沒有看到人影。最後連李況也覺得不妥了,派了常遠去張先生那兒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急事。
常遠回得也快,只是回來的時候身邊卻也沒跟著人。
顧長樂聽見腳步聲便興沖沖地奔向了院子,結果看到常遠孤零零一個人,便有些著急了:“哥哥呢?”
她踮著腳尖往後面看,仍然沒有人。
“你哥哥……”常遠這樣說這件事情,剛好李況他們也出來。
常遠像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