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心骨,略帶慌張地:“老爺,不好了,張先生道他今晚從未見過顧公子。”
李況擰著眉頭:“那在不在沈世子那兒?”
“不在。”常遠搖了搖頭,“剛才小的已經過去看了,世子爺聽說顧公子不見了之後也是立馬就帶著人出去找了。我也不敢耽誤,連忙回來稟告。顧公子出去得早,要真是失蹤的話已經快有兩個時辰了。”
“失蹤……”顧長樂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惶惶不安地靠在李夫人懷裡,“哥哥不見了,哥哥是不是被壞人抓走了?”
別說她了,就連顧長安也嚇得嘴唇雪白,生怕顧準出了什麼事。
李況想到這段時間的紛爭,心道不妙,趕忙帶著蘇墨言出去了尋人了。
兄妹倆也想跟著一道出去,卻被李夫人拉住了:“你們倆好好地待在這兒,這會子出去也是添亂,好好等著訊息就行了。”
顧長樂囁嚅:“可是……”
“沒有可是。”李夫人難得對著他們強硬起來,“你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出事的。”
她的鎮定彷彿感染到了兄妹倆,連他們也開始相信,自己哥哥一定能平安回來的。
把兩個小的安撫了之後,李夫人才長舒一口氣。話雖這麼說,但她其實也拿不準顧準到底會不會出事。
外頭李況已經將衙門裡面能出動的人全都出動了,又派了人守在城門處,一旦有什麼動靜立馬回來彙報。兩撥人想的都是張先生家附近的位置,所以沒多久,李況便與沈元徹碰頭了。
“可尋到什麼蛛絲馬跡了?”一上前,李況便急忙問了一句。
沈元徹凝重地領著他去了巷口:“只有這一塊地方似乎有痕跡。”
傍晚時候下了一場小雨,衚衕口飄了一層落葉,但只有這個地方沒有葉子,乾淨的像是被人打掃過的。這邊上放著一捆柴火,每一根都格外粗壯,這樣的重物,若是往人頭上甩過去,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顧準的情況必定不會好。要是再找不到的話,怕是凶多吉少。
沈元徹心急如焚,他已經料定此事必是張家出手,或許還有宋家,於是轉身就準備去捉人:“我去找他們算賬!”
“等等。”李況將人攔住。
“等什麼等?再晚說不定顧準命就沒了!他可是你徒弟,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就不擔心?”沈元徹口口聲聲都是質問,“他要是真出事兒的話,就連我都不會放過你!”
李況深吸了口氣,壓下滿心擔憂,冷靜得不像話:“我同你一道去。”
沈元徹愣了愣,旋即道:“還算你這個當師父的有些良心。”
要不然他真的要替顧準心寒了。
李況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心中閃過張家能用得上的人。但願他的弟子沒事,如若不然,他比讓張家血債血償。
入夜,張夫人剛送走了大夫,還未來得及去看望兒子,便又聽管事來報說外頭又來官差了。且這次比上次還過分,直接把他們家給圍的水洩不通。
這還得了?張夫人趕緊去尋丈夫。
不料張松濤卻一點都不急:“他們要來就來,要搜就搜,我還怕他們不成?”
說罷,他直接撩起袍子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直起了身:“不過,有客來訪,是該去見一見。”
心中有數,張松濤完全不懼。
這一晚上,就沒有誰是能安心睡下的,就連一開始悠哉悠閒的張松濤,在直面李況的怒火之後,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另一頭,系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了顧準的小名。為了顧準這條小命,它連僅有的積分都用上了,兌出來保命的東西盡數用在顧準身上。如此,才沒讓顧準淹死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