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很是可愛。
安想順手摸了一下,叮囑:“不可以再用矬子磨,聽見沒。”
安子墨不耐煩地撇撇嘴:“知道啦。”
“明天晚上要不要繼續去醫院給秋陽他們上課?”
安子墨別開頭不說話。
“反正你幼兒園放學也很空閒,離醫院也近,去看看也沒什麼。”安想早就摸透了兒子性格,直接替他拿定主意。
安子墨不反駁那就是接受,於是第二天,他在一片歡呼雀躍聲中繼續在醫院給小朋友們上課。秋陽沒有來,他轉了病房,為之後的手術做準備。
安子墨結束課程後被安想強拉著去看秋陽。
老實說秋陽的情況並不樂觀,他年紀小,化療已不能有效遏制癌細胞擴散,才兩天的功夫又瘦了不少。見安子墨過來看望他,低迷的眼睛亮起光。
“子墨弟弟,你來啦。”
安子墨走到他床邊,安想沒打擾,離開病房把空間留給了兩個小孩子。
月色在窗外蔓延。
秋陽起不來身,因為鼻飼管的原因,呼吸聲中夾雜著幾絲沉悶。
“醫生叔叔說我明天下午四點做手術。”
“嗯。”
“等我手術成功,就能出院找你玩兒了,到時候我們去足球場踢足球。”他嚮往著外面的世界,眼神中滿是憧憬。
安子墨可不像大人般虛偽又愛說謊話,他面無表情,語氣冰冷地戳穿秋陽那不可實際的幻想,“你得的是癌症,八成好不了。”
果真,這句話讓秋陽神色裡的喜悅黯淡下去。
安子墨沒什麼感情,毫不愧疚,他只是告訴秋陽事實,不算是傷害。
“我知道。”他突然開口,語氣低落又難過。
安子墨微微皺起眉。
“可是爺爺奶奶還有醫院的醫生叔叔都相信我,為我打氣。”秋陽一口氣說了很多,笑容燦爛,“所以我也要相信自己。”
“相信又沒有什麼用。”
秋陽不怪罪安子墨的冷漠,他費力地拉住他的手。
安子墨不喜歡與人接觸,正要拒絕觸碰時,卻看到秋陽瘦骨嶙峋,不管是手背還是手腕全部都是青紫的針口。這幅皮囊沒有一絲活力,死氣沉沉只剩被病痛折磨後的幹扁。
安子墨不禁抿唇,掀起長睫。
秋陽正遭受著痛苦,內心卻沒有任何抱怨不甘,陽光開朗到不可思議。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秋陽笑著:“我明天要是手術成功,那就是我贏了,你就叫我哥哥。”
有點好笑。
安子墨輕嗤:“輸了呢?”
秋陽想了想:“那我就是你弟弟。”叫一個三歲小孩為弟弟,這是秋陽最大的讓步了。
“好。”
“那我們拉鉤。”秋陽很有儀式感地伸出小拇指。
“幼稚……”安子墨嘟囔一聲,但還是把手指頭送過去勾了勾。
探病時間已到,安子墨跳下椅子走出病房,離開時他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燈光昏暗的病房裡,躺在病床上的秋陽對他揮手笑著,直到房門合攏,那抹笑就那麼被格擋在裡面。
安子墨回家後一直想著這個賭約,不管是上學還是吃飯都心不在焉。
總算堅持到放學,他牽著安想迫不及待往醫院趕。
今天的病院不知怎的顯得格外空落,安想順著走廊來到秋陽病房,發現那張床空了,護士正在換新的床單被罩。
她覺得奇怪,更多的是不好的預感。
“護士小姐,不好意思問一下。”安想走進去,“這床名叫秋陽的小男孩呢?”
“昨天晚上因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