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腦病去世了。”
護士頭也不抬,似在談論吃飯喝水那般平常。
醫院裡每天都有人死去,多大年紀的都有,並不是什麼奇怪事。
安想後退幾步,不由自主地看向身後。
他站在門口尚未挪動半步,眼裡無喜無悲,直直注視著那張空掉的床,沒有說話,亦沒有眨眼。
回去時安子墨變得很沉默。
他坐在棺材裡一直盯著小本子發呆。
筆記本的第一頁就是秋陽的筆記。
[等我好了,去找子墨弟弟玩。]
下面是一幅畫,兩個小男孩手牽手,笑著在陽光下踢球。
安子墨緊緊捏著本子不出神,直到安想走過來坐到他旁邊。
“墨墨,秋陽的奶奶邀請我們去參加葬禮,你願意去嗎?”
安子墨睫毛顫動,仰起頭,平鋪直述:“他輸了。”
安想神色一窒,心頭湧出難以言喻的酸澀,她無法安慰,彎腰緊緊把兒子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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