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門沒有上上鎖,哨兵進到裡面後,已經沒有餘力去上鎖了。
他將外套給脫了,裡面的襯衣,還穿著,但是紐扣在自我暴力地撕扯下,掉落了大半,紐扣落在地毯上,沒多少的聲音。
雪狼精神體異常地焦躁不安,不停地發出低吼,還沒有開啟門,闞邶光是手放在門把上,似乎裡面的火,哨兵身體裡燃燒的火,已經蔓延了過來,闞邶覺得門把是燙手的。
燙手的同時,又觸模到了一種刺骨的冰冷,冷於熱,同時出現,並且融為了一體似的。
緩緩擰開門,闞邶走了進去,進去的瞬間,他的腳下海水就盪漾開,海水屏障將整個房間,從內部開始籠罩起來,這樣房間裡發生的任何事,外界都不得而知。
門也被海水觸手給關上了,闞邶朝著沙發方向走了過去,沙發上半躺著一個人,對方一身的凌亂,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禁慾和強大。
現在的他,面板上被慾火給燒灼著,泛出一層薄薄的紅。
眼睛裡瀰漫出了盪漾的水波,他額頭都是汗水,身上的汗水也在不停地冒著,將軍服裡襯給浸透了,薄薄的裡襯黏灼在哨兵的身上,他嘴唇微張著,撥出來的氣息,也帶有滾燙的熱度。
可就在闞邶又靠近了兩步後,哨兵猛地抬頭,他眼底極寒冰霜凝結,靠坐的沙發忽然間覆蓋上了寒冰,寒冰擴散,蔓延到闞邶的腳下。
海水也被寒冰給凍結了起來。
闞邶不再往前,他視線無法控制,順著漆鐸微張的唇往下,不停地往下,到漆鐸起伏不定的鎖骨下,到漆鐸塌陷的腹部,再繼續往下,到漆鐸軍服裡襯的下襬,下襬再往下。
落在了一個地方,哪怕只在那裡停頓了幾秒時間,但是闞邶已經完全看清楚了,不只是看清楚了,也徹底描繪出來,記在了心底。
闞邶臉上神情要多平靜有多平靜,平靜到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他的心底已經瘋狂起來,一個念頭在腦袋裡叫囂,靠近漆鐸,立刻靠近這個處在結合熱中的哨兵。
後悔
那個念頭是瘋狂的,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氣息,極度地蠱惑和誘人。
陷入到結合熱中的哨兵,可以說現在的他是充滿了破綻,闞邶不受結合熱的影響。
哪怕是哨兵的結合熱,浪潮一樣湧過來,撲向了作為嚮導的闞邶。
如果闞邶是其他的嚮導,就算不是他的結合熱,但是受到哨兵的影響,逼人馬上也會陷進到相同的結合熱中。
這種哨兵和嚮導們都無法逃離的一種身體上的結合本能,對於作為黑暗嚮導的闞邶不具有影響力。
就結合熱上面而言,闞邶不受影響。
但是另外一方面,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進到結合熱裡,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卻在瞬間就衝擊著闞邶的身體還有靈魂。
不是結合熱在作祟,而是純粹的一種慾望。
這種慾望,比起結合熱,在闞邶看來,才是正常的。
結合熱只會讓人淪為野獸,無論對面出現的誰,都會不管不顧地衝上去。
漆鐸渾身都是薄汗,汗水的氣味在房間裡瀰漫開,闞邶嗅到了那股氣息,就像是最強烈的催化劑,在催化著闞邶的身體。
他手指微微一顫,即便沒有觸及到哨兵的身體,但是已經有一股顫麻的電流湧過了。
闞邶喉骨輕微上下滾動,一雙眼睛無法從眼前的哨兵身上移開。
他知道這個人是絕美的,而眼下的哨兵,可以說那種美麗,像是鮮豔的花朵,盛放到了極致。
這朵花充滿了尖刺,只要靠近,就會刺傷人。
可是闞邶不怕被刺傷,甚至如果自己可以流血,他只會更加的興奮。
闞邶感到房間裡的溫度在快速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