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空氣都變得焦灼和凝固起來,呼吸間全都是哨兵身體的氣息,灼燙的氣息,不停地吸引著闞邶。
可是闞邶在停下腳後,沒有再往前踏一步。
不只是因為漆鐸突然用冰冷尖銳的眼神看著他,還有就是,漆鐸表現出來的堅韌又不屈服於慾望的一面,更加得吸引闞邶。
闞邶那一刻靈魂好像分裂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凝視著漆鐸的身體,將對方沒存面板,甚至每滴面板上滑落的汗水,都映在眼底,鐫刻在心底,漆鐸身體因為燥熱,而有的那些細微反應,每一個細節,闞邶全都收進了眼底。
另外的那部分靈魂,在此時卻出乎意料地冷靜,闞邶知道漆鐸有多堅韌,任何的阻礙,在漆鐸面前都阻止不了他,無法摧毀他的強大。
結合熱,這種狀況對於一名哨兵而言,可以讓理智的人淪為野獸。
闞邶想親自用自己的眼睛來看,來印證漆鐸的堅強和堅韌。
闞邶知道漆鐸能夠抵抗過去,他必定可以抵抗不過。
但假若不能,闞邶就在這裡,只要漆鐸開口,不,哪怕不用開口,只是一個眼神,示意他靠近的眼睛,那麼闞邶就會走過去,幫助漆鐸。
將他從這種結合熱的折磨煎熬中給拉拽出來。
闞邶往旁邊走,海水觸手卷住沙發前的一張椅子,椅子飄了起來,被帶著落到了闞邶的身旁。
闞邶轉身坐在了椅子上,他背脊筆直,塔裡的軍服穿在他身上,一米九幾的身形,將這套軍服給襯托得極致出色,就算是坐著的姿態,似乎軍服上也看不見多少的皺褶。
闞邶安靜坐著,進到房間裡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漆鐸那裡,看到黑暗嚮導的到來,有那麼一刻覺得這個人會趁人之危,在結合熱中,漆鐸有了弱點。
這種弱點,給了闞可乘之機。
漆鐸以為闞邶會抓住難得的機會,只是好像自己想錯了一點。
闞邶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但他卻不只是要眼前,他要的比這裡的更多。
闞邶安靜坐著,拿一雙深暗的眼,沒有眨動地注視漆鐸。
好像漆鐸現下表現出來的狼狽,不同以往的脆弱,闞邶並不會輕視漆鐸,反而目光裡都是欣賞。
欣賞著漆鐸當下的每一個反應。
漆鐸靠著的沙發,覆蓋上了薄薄的寒冰,身體外面感受到冰冷,裡面火焰越少越旺。
這個發展出乎漆鐸的預料,結合熱,好像過往那些時間,結合熱的時間,和現在相比,過去的都算不上是結合熱。
原因是什麼?
忽然間就進到了結合熱中,漆鐸一開始沒想明白,回到塔裡後,到了這個房間,他猛地反應過來。
多半是安定藥的因素,那種藥本來漆鐸一直都在吃,突然間就直接斷了,沒有一點緩和,後面找闞邶幫他做精神上面的梳理,看起來效果很好。
但顯然精神上的梳理成功了,他這具早就嗑藥磕了多年的身體,早就對藥物有了依賴性,驟然就停了,不是一點點減低藥量,身體的反應是最直接的。
直接到結合熱狂湧上來。
漆鐸外套掉在地上,裡襯釦子,也被他用力扯落了大半,不只是臉上在出汗水,渾身,腹部,背脊,還有腳,甚至於好像腳背上都有汗珠在滾落。
這就是結合熱,許多哨兵和嚮導都無法逃離,不得不經歷的結合熱。
原來真正的狀況是這樣,看來他過去還是沒有完全瞭解。
漆鐸呼吸是沉重的,撥出來的氣體,都好像著了火一樣,異常得滾燙。
視線逐漸變得有點模糊,手指被火焰給灼燒得,焦灼得疼,那種疼又不同於真正的火焰,是密密麻麻針扎一般的疼,疼到漆鐸想要找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