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昂起頭對著茫茫夜空長嗥一聲。
三個嚮導已經喝得七倒八歪,談論著這片雪原之上古老的傳說,其中一個芬蘭籍嚮導似乎觸景生情,唱起了故鄉的歌曲。
“Nukkuukorpi(荒野沉睡如昔),janyt,aatoksisainminamatkaateen(我于思緒穿行).Ylimetsien,uinuvanveen(越過叢林,趟過靜水).Kuutartaivaanyonvalaisee(月亮女神指引著星空的痕跡)……”
“Untaonkotaa(這是夢境嗎?)Vaikuolemajosapalatasinnesaan(還是我向往的那片死亡之地).Hiillosjoluovuttaalumenalla(星火甘願被冰雪掩埋).Kunastunmaailmaan,eramaanaikaan(當我踏足這如今的荒野之地)……”
“Ensilumisatoikahdest(初雪在此降臨)i,maalasisielunitaulun(散落在我靈魂的畫卷之上)……”【芬蘭語】
楚殣喝得微醺,也不大聽得懂這些歌詞的意義,只能感受到北歐荒原之上的寧靜與神秘。回過頭,眾人都已經在歌聲之中睡著了,只有一個人還在行將熄滅的火堆旁坐著。
齊淮遠發現到那個一身酒氣的傢伙就地打了幾個滾翻到自己身旁,不由被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警惕地注視著對方。
“喂,你還不睡?”這次楚殣到是沒什麼出格的動作,側躺在雪地上,撐著腦袋問道。
“不安全。”
“你這人是多沒安全感?”楚殣嘀咕一聲,又抿了口酒,感覺暖和不少。
雪橇犬又長嗥一聲,在這曠野裡有些瘮人。
齊淮遠抱著刀沒理他,繼續沉默。
“喂,你以前和你弟弟的關係是不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