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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汐提醒道:“七哥,你現在無官位在身。”
紀明雙冷笑:“明年科舉你且看著,更何況,那吳大人今年幾歲?能和我比?他們一個小小的吳家,如此寒磣,哪裡配得上?”
紀明喜斥道:“明雙,不可嫌貧愛富。”
紀雲汐附和:“就是。”
紀明雙回道:“大哥,我紀明雙的朋友,上至皇家貴族,下至乞丐走卒,我從未嫌棄過,皆以誠心相待。但在她紀三的婚事上,我就嫌貧愛富了!況且那吳惟安真的不行,大哥你一看便知,完全是扶不起的阿斗!我看我們家那糖葫蘆小廝日後都比他有出息!”
紀雲汐抿了抿唇,低頭看著鞋面不語。
她知道七哥為她好。
但吳惟安日後真的很有出息。
紀明喜思忖片刻,勸道:“雲娘,你七哥的眼光向來不錯。他既說那吳家公子不行,一定有道理。這樣,趕明我讓吳大人帶家裡公子來府上見見。況且,吳家剛到上京沒幾日,各方面都需要安頓,想必也沒那麼快就能訂下親事。好事多磨,先不必急於一時。雲娘,你說呢?”
“太慢了。”紀雲汐站了起來,“我請媒婆過來了,一會兒就去吳家提親吧。”
兩位兄長:“???”
說完,紀雲汐轉身就快步離開。
紀明雙大怒:“紀三,你給我站住!”
紀雲汐拔腿就跑。
紀明雙當即便追了上去。
紀明喜聽著屋外兄妹倆你一句我一句的罵戰,長長地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先喝口茶壓壓驚。
大腿他缺錢
吳家到上京城不過十日,在臨近城門口的新昌坊租了間宅子。
這宅子還是家中管事摳摳搜搜挑了很久,才挑好的。
剛好滿足全家住房問題,一間都多不出來。
更離譜的是。
家中堂堂大少爺都只能和下人一起,住在後頭的偏院。
吳惟安的房間倒不算小,但裡頭各樣傢俱都泛著股貧窮寒酸的氣息。
只能滿足基本生存問題,無法滿足審美需要。
家中十幾口人,下人只有四個。
一人洗衣,一人做飯,一人打掃。
剩下管事一人,幹除上述外其他事情。
這會兒,年近五十的圓臉管事帶了個人進來:“公子,人已到了。”
說完後,把來人一丟,關上門便走了。
吳家生不起炭火,房內凍得彷彿冰窖。
吳惟安裹著被子坐在木凳上喝涼水。
來人花甲之年,頭髮花白,但精神頭很足。
“阿嚏!”老人裹了裹身上的大氅,“你這屋裡好冷。”
吳惟安面色如常的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搭在桌上:“最近缺了點銀兩”
“我沒錢,能借你都借了。”老人打斷他,自己拉了個凳子坐下,皺紋遍佈的手搭在男子伸出的手腕上,把了把脈,“不錯,傷勢已全好。”
“信中我便與你說無礙。”吳惟安把手收回被子裡,“你根本不必跑這一趟。”
老人嘿嘿兩聲:“這只是順便,順便!我來上京,一是有小友邀我前來遊玩,二是——”
老人頓了頓,斜了眼旁邊坐如鐘的男子:“渝州那家小公子,我看過了,能治。但所用藥材皆非凡品,人家也出不起這個藥錢。”
吳惟安嘆了口氣:“知道了。”
嘖,又一個要錢的。
老人隔著層被子,拍了拍他的肩,幸災樂禍:“你說你,這麼好用的腦袋,也受這窮苦之罪。悲哉悲哉!”
吳惟安聳聳肩:“秦老既如此可憐我,不如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