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才能看清,他略微有些苦惱,“我家中媳婦向來妒心重,她看到這針腳,定然又要懷疑我?若是我告訴她,這是雪護衛幫我縫製的,我那婆娘會不會以為我狡辯,趕我出家門?”
旁邊的弟兄拍了拍他:“別想這麼多,先睡一覺再說。”
“也是。”
同時,雪竹已經到了府堂。
府堂是吳惟安的辦事之地,就在衙門隔壁。
他推門進去,吳惟安正坐於堂上,一旁的典史大人正在向他稟報。
吳惟安看向雪竹,一邊讓典史退下,一邊問:“人抓回來了?”
雪竹點點頭。
吳惟安:“好,你可以回去歇著了。”
可雪竹沒走,他還是站在那裡。
吳惟安挑挑眉:“你有何事?”
雪竹抿了下唇:“公子,你有看到我的荷包嗎?”
“荷包?”吳惟安略微訝異。
雪竹點點頭:“我放在偏房的枕頭下了,荷包兩面都繡了鴛鴦戲水圖。”
吳惟安搖頭,神色如常:“枕頭下?我不知道,沒翻過,你自己去看看罷。”
雪竹看著吳惟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轉身離去,繞去了偏房。
他將偏房的枕頭被子抖了數遍,都沒找到他的荷包。
雪竹心裡難受得厲害。
並不是因為荷包丟了難受,而是那個丟了的荷包,他事後想想覺得不夠好,少縫了幾針針腳。
可他永遠,都縫不好了。
這讓雪竹如何在心裡放下,他越想,就越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