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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成義推門而入就見沈靈坐在自己屋裡,他嚇了一大跳,趕緊把門關嚴實了,問:“沈先生?!您怎麼在這裡?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對了,我如今和同伴住一個房間,您不如先回避下?”
萬一被祁明誠發現了沈先生的身份,這可如何是好?
沈靈:……
忽然覺得自己竟是如此見不得人了?
☆、
阿順他們睡的是四人大通鋪。魯乙想和他睡一個房間來著,被阿順打出去了。
聽說祁明誠需要藥材,阿順緊張地問:“老闆,你可有哪裡不適?”
祁明誠趕緊說:“不是我,是別人要用。總之,你先把我們儲備的藥材都拿出來。”
阿順平時都把藥材都當孩子一樣精心照看著,如果誰浪費了一點藥材,他能咬死誰。不過,真到了必須要用藥的時候,他又非常捨得。在他看來,能把一個生病的人治好,藥材的存在就有了意義。
祁明誠看著一樣樣按照藥性分開放置儲存的藥材,忍不住問:“阿順,你有沒有想過去學醫?如果有機會請個老大夫收你為徒,你可以不受五年的限制,畢竟學東西要趁早。”五年是贖身的年限。
阿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我以前只勉強認識幾個字,這樣肯定是不行的。如今捲毛在教我認字來著。我想先、先學會認字,再、再考慮其他。”魯乙認識字,但就是認識而已,寫得很醜。
祁明誠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阿順越發不好意思了。其實,在天冷貓冬的時候,祁明誠就說過要教大家認字了,但當時阿順他們都覺得這太麻煩祁明誠,再加上他們當時學認字的也不是那麼強烈,於是這個事情最終沒成。
阿順趕緊解釋說:“卷、捲毛以前也不認字,是他參、參軍以後學的。他平時訓練那麼累了,還要學認字,因為他說,如果有什麼……什麼機會,他不希望是因為自己能力不夠而錯過的。我、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以前我覺得識字沒什麼用,可、可如果我早早就認識字,我就能看懂醫書了。”
“這番話說得很好啊!結巴做什麼!我看好你們。”祁明誠笑著說。
為什麼魯乙會是個大直男?不是祁明誠喜歡關注八卦,實在是捲毛和阿順之間的氣場真讓人覺得有點什麼啊!祁明誠想要教大家認字時,也給他們擺事實講道理了,但都不如魯乙的現身說法有用。
阿順的臉又紅了。他是個很容易臉紅的人。臉紅不臉紅什麼的,其實大都和生理構造有關。
祁明誠拿著藥材回了自己的房間。在待人接物方面,祁明誠是個很有情商的人。於是,在面對像沈靈這樣有身份的人時,他肯定不至於屈躬卑膝做出一副奴才相,但也不會讓這些大人物覺得冒犯。
祁明誠先敲了敲門,表明自己已經回來了,然後才迅速開啟門走了進去。
兩雙眼睛一致地看向了祁明誠。
祁明誠嚇了一跳,趙成義怎麼回來了?他迅速地掃了下沈靈和趙成義的臉色,估摸著他們應該還沒有怎麼交談,於是笑著說:“義兄,你回來了?那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姓、姓周,周老闆是我上一次跑商時認識的,算是我的好友吧。這一次碰巧又遇見了,於是我請他來我們房間裡坐坐。”
沈靈的母親姓周,祁明誠覺得自己真是機智,隨意給沈靈安插了一個新的姓氏,也沒有冒犯他。
沈靈:……
趙成義:……
趙成義根本沒有懷疑過祁明誠話中的真假。他剛和沈靈說了兩句話,祁明誠就回來了,於是沈靈還沒有和他把事情說清楚。此刻,聽見祁明誠這麼說,趙成義心裡想著,原來沈先生用假名騙過義弟啊,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沈先生!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