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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疼痛是可以容忍的。疼痛換來了一個親密無間的擁抱,於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哪怕被刺得鮮血淋漓,祁明誠都捨不得讓趙成義鬆開一點點。
他捨不得。
而且,疼痛足以證明了這一切的真實。
趙成義含著祁明誠的嘴唇重重地吸了一口,才終於結束了這個吻,戀戀不捨地放開了。他覺察到祁明誠整一個人都靠在了自己的懷裡,心裡又惱自己太沒有分寸了,趕緊問:“明誠,你怎麼了?”
祁明誠搖了搖頭。他現在根本沒有力氣說話。
起鬨的人逮到了這個機會,更是大叫了起來:“趙校尉!你這就不行了?!再來一個!再來!”
趙成義瞪了那人一眼:“你要是羨慕了,趕緊回家抱著你自個兒的媳婦親去!”
“喲喲喲!”一幫人再一次怪叫了起來。
趙成義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了,大大地咧著。他的耳根是紅的,不過他整個人都很理直氣壯。別說大家的調笑原本就是善意的,就算真的有人不懷好意,趙成義也無甚懼怕。他和祁明誠的關係中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可是正經兒要一起過日子的!抱自己媳婦,親自己媳婦,就是這麼問心無愧!
“趙校尉,你這樣是不行的,在外頭太得意了,一般回家都是要被擰耳朵的!”又有人說。
趙成義心想,就算被祁明誠擰耳朵,他也心甘情願。不過,他還沒說什麼,就有人替他說話了,道:“喲,你當趙校尉和你似的,在媳婦面前就是個慫蛋吶?哎呀,大家都聽我說,土根的媳婦不光能擰他的耳朵,上回也不知道土根做錯了什麼,他媳婦讓他跪雞子!生的雞子,還不能給跪破了!”
雞子就是雞蛋。祁明誠聞言心中一樂,古代跪雞子,現代跪鍵盤,馴夫之道也要與時俱進啊。
“你笑什麼?”趙成義低頭見到了祁明誠臉上的笑意,又忍不住問。
“你也慫。”祁明誠笑著說。他完全沒有土根家的那位兇悍,然而趙成義卻比土根還要慫。
“哪裡慫了?”趙成義覺得祁明誠這是在暗示什麼。作為一個疼媳婦的人,他一定要滿足祁明誠的想法。於是,他忽然蹲下/身,重心下移,摟著祁明誠的腰,把祁明誠整一個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臥槽!”祁明誠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騰空了。他成為了趙成義的戰利品。
周圍的起鬨聲更是直接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好了好了!都別圍著了!快給老子讓開一條路,老子要背媳婦回家了!”趙成義越發得意。他的任務已經順利完成,接下來就要看歐陽千總的指揮了。因此他有了一點短暫的可供他休整的時間。
“聽見沒,都別攔著,別耽誤了校尉睡他媳婦!”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直接開了黃/腔。
“好好好!都散開散開啊,趙校尉真男人!”剛下了戰場就抱上了媳婦,這體力也是牛!
“校尉!悠著點啊!”
“趙校尉,您要是急著回家,那裡有馬,騎馬能快一點。”
“騎個屁馬,想要快就直接鑽草叢吧,最快了!還回什麼家啊!回家還得忍上一路。”
這種玩笑程度都要讓祁明誠這個現代人歎為觀止了,趙成義又急又惱,他不光整張臉是紅的,就連脖子都漲紅了。趙成義擔心祁明誠挺多了葷/話要生氣,然而大兵們私底下聊天時比這還要下流呢!
祁明誠哪裡會生氣呢?他用手撐在趙成義的肩膀上,忍不住抬頭看了看。
他看到了遠處的天空。
藍色的天,白色的雲,天空中彷彿有鳥兒飛過的痕跡,靜謐而美好。
這些平時已經看習慣了的風景在這一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