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會發現棉線即使都燒完了,都已經燒成灰了,但當他們對著灰吹一口氣時,這灰也不會散開,依然保持著完整棉線的樣子。這是不是很厲害?但其實這個“神蹟”的原理就更簡單了,只要事先準備好高濃度的鹽水,然後把純棉線泡在鹽水裡,等到棉線吸足了鹽水之後,再把棉線放在陰涼處晾乾。如此反覆做上十幾次,棉線的外面就會形成堅實的鹽殼。等到祁明誠燒棉線時,棉線被燒光了,鹽殼卻還保持著原狀。
再還有什麼“神水顯字”、“金瘡神藥”、“白紙捉鬼”等,就憑著祁明誠擁有的簡單的現代化學知識,哪怕此時的條件略有不足,但如果他真的想要走上裝神弄鬼這條路,他的手段還是不少的。
祁明誠對著紀良如此這般一說,紀良立刻對著祁明誠肅然起敬了。紀縣令顯然是把祁明誠當成同道中人了。不過,祁明誠覺得自己還是要比紀良“純良”一點。紀良才是真正坑起人來不償命的啊!
趙小妹見紀良和祁明誠相處得好,她心裡就只有高興的。
兩隻狐狸忙著挖坑埋人,趙小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幫忙填填土。
一般情況下,新縣令都是要到了年底時才能趕到縣衙報到的。景朝底層官員的辦事效率一點都不高,赴任之路完全可以當成是遊山玩水之路,從來沒有人在八月就能趕到南婪。所以,紀良現在還有足夠的時間。又有祁明誠在這邊接應,紀良就打算偽裝了身份對於自己的管轄之地先進行一下考察。
聽說了元寶山之事,紀良也想見識一下女族之人,再說他肯定不放心讓自己的妻子單獨外出,就對祁明誠說:“這個事情交給新妹就對了,不過到時我要和新妹一起去。還要把那幾個護衛帶上。”
祁明誠看著紀良“面若好女”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女族的男人以陽剛為美,在他們看來,紀良這樣的男人一定是最“醜”的吧?或者也不能說是醜的,但她們一定會覺得紀良這樣的男人很沒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說不定在床上都沒什麼力氣。
“怎麼?我不能去嗎?”紀良問。
“能去能去!不過,到時候你肯定要被他們當成是小妹的小侍了。”祁明誠直言道。
紀良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估計他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不過,眨眼之間,他又想開了。男人能屈也能伸,被當成是妻子的小侍,又不是別人的小侍,這好像沒什麼?於是紀良學著戲臺上旦角的樣子,舉起手,用袖子遮住半張臉,很扭捏地對趙小妹說:“如此,還求夫人憐惜不才則個了。”
趙小妹:“……”紀良怎麼就當著明誠哥的面鬧上了,這多不好意思啊!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祁明誠讓樂山去安排了和女族的人再次見面之事。然後,祁明誠拿出一本冊子,遞給了紀良,說:“這些都是我自己總結出的。南婪這邊的風俗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稍有不慎就會犯了當地人的忌諱。不過,如果我們尊重了他們的傳統,其實大部分當地人又是很好相處的。”
紀良接過冊子翻了翻,發現祁明誠不僅系統地把南婪這邊的諸多民族介紹了一下,還把當地的各類出產都分門別類寫了出來。祁明誠甚至手繪了地形圖!這絕對是幫了紀良大忙了。紀良是個有能力的人,一般有能力的人也同樣具備野心。他想要在南婪一展手腳,而祁明誠給了他一個很好的。
紀良很感激祁明誠。
祁明誠趕緊說:“這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能帶著小妹來這麼遠的地方。”
“不能這麼說……要不是你,我也搭不上那一位。”紀良已經敏銳地覺察到了即將到來的波濤暗湧。他上了榮親王的船,這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所以那一位想要把他派往哪裡,他自然要去哪裡。
“好了,你們別再謝來謝去了。明誠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