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最後,還是我給他出的主意,叫他去寧夫子面前負荊請罪去。”紀良很沒有同情心地說,“寧夫子之前確實相中了他,有意要招他做自己的女婿。然而,夫子自己相中的,和三郎別有心思湊上來的,這兩者能一樣嗎?夫子追著三郎跑了三條街,恨不得脫下腳上的鞋子,直接砸在三郎的頭上。”
趙小妹見紀良越說越離譜,又瞪了自己丈夫一眼,趕緊說:“明誠哥,你別聽他亂說。夫子豈能做如此失禮之事?再說,三哥原本就是負荊請罪去的,夫子要揍他,他哪裡敢跑啊?就捱了頓揍。”
寧夫子從此對著趙三郎沒有了好臉色,可趙三郎自知理虧只能受著。寧夫子學問極好,說人時一套一套的。趙三郎被寧夫子說著說著,學問也在突飛猛進,從寧夫子口裡學到了不少冷僻的知識點。
最終,趙三郎還是把寧家人打動了。他喜歡的確實是寧袖兒,而不是寧秀,但他可以讓寧袖兒成為寧秀。也就是說,寧袖兒如果嫁給了他,可以不用守在家裡,不用困在內院裡。他永遠不會以任何理由去阻止寧袖兒展露她的才華。寧夫子聞言繼續對趙三郎擺張黑臉,寧夫人卻已對他有笑模樣了。
知女莫若母,寧夫人知道自己女兒最想要的是什麼。更何況,寧袖兒對趙三郎也一直都有好感。
祁明誠聽了一個“王子和公主從此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好故事,笑著說:“看樣子我得儘快把賀禮準備起來了。三郎的喜好,我倒是知道的;只不知道那位寧秀兄喜歡什麼,還需你們幫我參詳。”
趙小妹笑著應是。
祁明誠又對著趙小妹拱了拱手,行了一個書生禮,說:“我這還有一件事,需得小妹幫幫我。”
☆、
祁明誠把元寶山之事說給了紀良和趙小妹聽。雖說他們一直沒有獲得過女族的友誼,不過因為祁明誠處事得當,所以他們之間也沒有發生大的衝突,於是祁明誠現在才敢把這個事情託付給趙小妹。
不然的話,祁明誠肯定把趙小妹保護得好好的,趕緊把她送到吉九城中去了。
紀良想了想說:“鬼神之事可以用鬼神之事來破解。豆芽菜如何?”他說的是書上的一個典故。在地上挖出一個坑,在坑內撒上好多豆子,在豆子上放一尊小佛像,然後再用土把一切虛虛地埋上。
澆澆水,等著豆子發芽。
植物生長時的產生的力量是驚人的,佛像會被豆芽頂出來。
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這佛像就像是自己從土裡長出來的一樣。這就是神蹟啊!
祁明誠覺得紀良這個讀書人真是蔫兒壞的,他對著紀良擠眉弄眼了一陣,說:“就知道你一定會有主意。不過,南婪這邊的情況有些複雜,哪怕是神蹟也不敢多弄,能用常規手段解決的事情,就都用常規手段來解決吧。再說,你最起碼還要在南婪待上三年,你還得給這三年預留出一些底牌來!”
如果紀良和之前的無數景朝官員一樣,到了南婪後是想要混日子的,那麼他完全可以不用考慮太多;但紀良明擺著是要來做實事的。想要辦實事,就一定會給當地帶來經濟文化上的改變,即便這種改變是好的,可是改變的一開始卻不一定是容易被人接受的。所以他必須要儘快地給自己樹立權威。
要說神蹟,祁明誠手裡也有幾個方案。
比如坐在沸騰的油鍋中,然而沸騰的油卻傷害不到他。這個“神蹟”的原理大致是,先在油鍋中倒上很多醋,再倒上一些油,等到鍋底加上柴火燒起來時,醋先到達沸點,開始蒸發,呈現出的視覺效果是“油鍋沸騰”了。但其實鍋內的溫度並不高,此時若有人赤腳站在鍋裡,根本是不會受傷的。
再比如他可以對著一根棉線施展法術,等他發完功之後,再把這根棉線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