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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情相悅!”酒桌上,趙成義的另一位同僚得意洋洋地接了話。
歐陽千總直接把這人拽進了自己懷裡,盡情薅著此人的頭毛,說:“就你肚子裡那一點點蘸了饅頭都不夠吃的墨水,還敢在我面前賣弄呢?相悅、相悅,你就知道個兩情相悅!老子要說的,分明是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看,光字數就比你多了十個!就看不慣你這得意嘚瑟的樣兒!”
於是大家又鬨堂大笑起來。
祁明誠已經徹底放棄解釋了,他不想壞了酒桌上的氣氛。他想著,哪天讓趙成義私底下對著歐陽千總解釋一句也就夠了。因為拋開了心理負擔,所以祁明誠反而有心聽歐陽千總插科打諢開玩笑了。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把客人都送走後,祁明誠開始收拾院子。包春生幾個趕緊湊了上來,說:“老闆,我們幾個剛剛已經在廚房裡吃過了,這些活就交給我們來做吧。您從昨晚一直忙到現在,不如先坐著休息會兒。”
祁明誠稍微喝了點酒,雖說他並不覺得自己醉了,但他的臉上還是染上了一層薄紅。祁明誠就把收拾的活兒都交給了包春生他們,然後他走到井邊打了水,打算洗個臉,降一降臉上的溫度。然而,不知道是他眼花了一下,還是他的力道沒有掌握好,井水沒有打起來,他反而把水桶掉進了井裡面。
祁明誠有些沮喪地坐在井邊。他現在的這具身體真是太不勝酒力了。
做生意的人幾乎就沒有不會喝酒的,祁明誠穿越前的酒量就非常好。說到穿越前,直到祁明誠生病之前,他都還有八塊腹肌呢。那時,他自己的身材就很好,根本用不著眼饞趙成義一身的腱子肉。
趙成義有些無語。他送完客人回到院子,就看到祁明誠眼睛發直地坐在井邊。雖說井口很小,趙成義不擔心祁明誠掉進去,不過總讓祁明誠這麼坐著也不成樣子。於是,他就走過去把祁明誠扶起來了。他真的只是想要扶一把而已啊,可為何義弟就在他的胳膊上摸來摸去了?摸完胳膊還要摸肚子?
手感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祁明誠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摸完肚子莫非還要摸大腿嗎?是不是應該把義弟打暈了比較好?正直的趙校尉越來越糾結。
包春生幾個努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收拾東西時都儘量不發出聲音。他們的視線也儘量不往井邊瞄。說起來,除了年紀最小的阿順疑似有了個捲毛盯著以外,剩下的三位合同工一直保持著單身。
唉,每天看著老闆和校尉卿卿我我,他們也都忍不住想要成家了。
祁明誠根本就沒有醉,因此他知道自己確實有些失態了,於是很快就戀戀不捨地收回了手。
趙成義扶著祁明誠進了臥室,像哄孩子似的說:“你不如去床上小睡一會兒。”
祁明誠想著今天的靈氣還沒有全部分出去,便點了一下頭。他躺在床上後,立刻閉了眼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因為靈氣是可以隨著他的主觀想法而運動的,最近一段日子的靈氣,都被他送去了西營中那幾個給重傷患住的屋子裡。因他不知道那些受傷的人具體都是誰,所以他的意思是,只要是住進了這些屋子裡的人就都能夠得到靈氣的加持。等到阿順下次回來時,他就能問問效果如何了。
趙成義重新出現在院子裡,用細長的竹竿,把祁明誠掉進井裡去的木桶給勾了起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祁明誠失個手,木桶輕輕鬆鬆就掉井了;趙成義辛辛苦苦勾了半天,才把木桶勾起來。
趙成義打了盆水,端回臥室去給祁明誠洗臉。
祁明誠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疑似睡著了。趙成義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聲地嘟囔著:“還真是小孩子脾氣啊,我打個水的功夫,這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