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劇組彷彿一夜間煙消雲散,大多數人都回家了,除了原本就在京城的惜春、晴雯幾人。
比較特殊的是考學一族,賈璉去了上戲,湘雲考中戲,但文化課分不夠,準備明年再考。歐陽也想考,還特意問了教育部門,被告知新出臺規定,高中文化才能考大學。
他是小學學歷。
一下子把陳小旭的念頭也熄了,她是初中學歷。張儷倒是可以,不過暫時還沒有想法。
總之,這幫人走的走,散的散,有些日後還能相見,有些一輩子不見,比如尤二姐。後世好幾次再聚首,連元春、可卿都回國了,張明明真就沒露過面。
單說許老師。
他上輩子是海量,這輩子還是海量。
當晚喝了最多的酒,臉色通紅,頭腦清醒,四肢協調,還能蹬著腳踏車回家。酒品非常好,多了就睡,不吵不鬧。
而這一覺,直睡到了,再拿著發的重瓶條,到庫裡換一罐重瓶。
最後,工作人員抄下瓶上的小編碼,這才走完一套程式。
馱著煤氣罐往回走,剛到家附近,就見倆孫子在門前蹲著,一口一口的抽菸。
“喲,許老師!”
趙寶鋼立馬站起身,一張大臉跟月季花似的。
“你倆今天沒事麼?”他奇怪。
“戲都拍完了,我們能有什麼事,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哎,我來我來!”
馮褲子特有眼力見的搭把手,幫把煤氣罐卸下。
仨人進屋,重新裝好,許非洗了洗手,“你們知道我休息?”
“特意問了文藝部,專程過來看看。”
“還帶了好酒好菜。”
馮褲子把飯盒一晃,“白魁老號的燒羊肉,牛欄山的二鍋頭,不寒磣吧?”
“不寒磣!我到現在就吃了一盤蛋炒飯,正好。”
許非到飯廳把桌子一擺,能有一盆燒羊肉,香噴噴冒著熱氣,“嗯,秋天吃這個最好!”
仨人也不是頭一次聚,坐下就開喝。
他昨晚上喝了挺多,今天照樣行,心裡明鏡兒的,這倆貨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為了什麼事兒。
果然,吃了一會,趙寶鋼問:“許老師,臺裡那晚會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