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來了,表情跟剛才的吳小東一樣一樣的。
不去拉倒,我自己去,我一人坐倆椅子,我還能歪著,我還能大跳,我累了還能躺會兒呢!
切!
……
天橋劇場是新中國成立後的第一家劇院,位置特別好。前門大街靠南,天壇公園往西,北面是琉璃廠,西面是中央芭蕾舞團和幾家戲樓。
許非還真來了,孤家寡人的買了根冰棒,邊嗦溜邊進場。
設施一般般,人能坐滿,他本以為是什麼歌舞團演出,進來聽人一談論,才知道是京城舞蹈學院的臺。
為了慶祝建校三十週年搞的活動之一,從編導到表演,都是今年即將畢業的學生一手包辦。
他一屁股往倆張椅子中間一坐,硌的生疼也不挪窩,四面八方紛紛看來,都覺著這是一病人。
他不以為意,男人嘛,說佔倆就佔倆!
沒過多久,燈光暗下音樂響起,大幕布緩緩拉開,演出開始。
《屈原》的年頭很長,許非以前還真看過。他對舞蹈沒興趣,對錶現的內容也沒興趣,就看舞臺佈景和美術設計,還有演員身上的服裝裝飾。
硬體不太足,像舞臺燈光就特廉價,照的色調不正,跟鬼片一樣。
周圍人也差不多,有用心的,有走神的,他後面就坐著倆人,特愛講,嘀嘀咕咕沒停過,標準的京城腔兒。
演到一半時,舞臺上出現了一個動作,男主角背對觀眾,女主角被遮擋,跟著有個下腰的動作,觀眾看不見。
“嚯,這肯定親一嘴兒。”後面那哥們又逼逼一句。
“你怎麼這麼醋啊?”
“誰醋,誰醋,我醋誰也不能醋她啊?”
誰啊這麼煩人!許非回頭瞅了瞅,烏漆嘛黑的也沒看清,就倆男的。
兩個小時一晃而過,表演剛結束,他就溜了出去,莫名感覺浪費了倆鐘頭。看看時間還有,便到琉璃廠轉了一圈。
京城的個體戶和小商販遠勝鞍城,不說隨處可見,走一走也能碰著。沒淘著什麼好東西,就瞧見有個買芝麻燒餅的,買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