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武好整以暇地低頭笑看著她。竹韻一怔,隨後熱淚便嘩嘩地溢流了下來。她直直撲進秦武的懷裡,顫著聲音說:“爹爹!韻兒好想你啊!你怎麼變這麼的黑了……嗚嗚嗚……”
秦武無奈地笑笑,小女兒長大了,現在都到他肩膀處了。他揉揉女兒的頭髮,柔聲說道:“來,爹爹看看咱們韻兒現在什麼樣兒了。”
竹韻聞聲抬起頭來,眸子溼漉漉的,鼻子紅紅的,小嘴癟癟的,模樣甚是可愛。秦武一時之間有些愣怔,竹韻長開了以後的模樣,肖似其母翠黛,只是竹韻多了幾分活潑靈秀,而翠黛則是楚楚可憐。
竹韻見父親沉默不語,問道:“爹爹,怎麼了?”
秦武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韻兒變漂亮了。”
竹韻羞怯地一笑,隨即又看見了後頭的兄弟倆。竹韻乖順地展開了笑顏,對著秦章霄咧開嘴甜甜一笑,而後同秦章霖微微點了一個頭。
“二哥,你也變黑了!”
“那個地方熱死個人吶!”
“沒有受傷吧?”
“哪兒!受可多傷了!”說著,秦章霄作勢撩起袖口,將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疤給她看。竹韻皺著眉問:“疼嗎?”
“這點算什麼?爹還差點……”
秦武打斷他:“沒事,別和你妹妹講這事兒了。”
竹韻嘰嘰喳喳地又想看看父親的傷勢,秦武一邊說著沒事,一邊往屋子裡走去,而竹韻像一塊黏糖一樣一直跟著父親。
秦章霄笑得合不攏嘴,卻看見大哥一臉呆愣的模樣,於是撞了撞他的肩:“大哥,怎麼出神了?”
“和姨娘長得好像。”他幽幽說道。
秦章霄微微一怔,而後輕輕點頭,“是啊。”
***
竹韻好像要把這幾年沒說完的話統統都說與秦武聽一樣,每每傍晚吃完飯,父女倆就會在府裡的各個院子裡悠閒地散步。通常是竹韻一個人連續不斷地講,秦武默默地聽,時不時揉揉愛女的髮絲,亦或是捏捏她滑嫩嫩的小臉。
這幾天夜裡秦武做夢,夢到翠黛的次數愈發多了起來,而最後竹韻也會出現在夢裡,同翠黛站在一起,對著他淺笑。白天醒來的時候,頭總是很痛,心跳地極快,幾乎要破胸而出。而這個夢魘幾乎天天纏繞著他,慢慢地,夢裡的翠黛同竹韻重合在一起,最後幻化成竹韻靈動甜笑的模樣。
“爹,騎馬是什麼感覺呢?”竹韻站在池塘邊,一邊逗著小魚,一邊問道。
“沒什麼感覺,就看得遠。”
竹韻笑道:“爹爹帶我騎一次馬吧!”
秦武一愣:“女孩子家騎什麼馬呢?太危險了。”
“爹爹帶我不就好了嘛!”竹韻直起身,跺了跺腳。哪知腳下泥土一滑,身子不由地往池塘裡倒去。秦武眼疾手快,忙扯住她的手,將她狠狠帶進懷裡。竹韻的腦門“咚”一聲撞上父親結實的胸膛,最後被抱了一個滿懷。竹韻腦子空白地隔著衣衫聽著父親如鼓的心跳,又覺父親的懷抱溫暖牢靠,一雙小手竟微微揪住了秦武的衣衫。
秦武反應過來,將她推開,帶離塘邊。竹韻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最後秦武無奈一笑,同意帶她去郊外騎馬。
那天,竹韻穿著一身硃色羅裙,手腕和腳腕上戴著晶瑩剔透的白玉細鐲,輕點朱唇,笑起來甚是明豔動人。
坐在馬車裡的時候,竹韻還向秦武炫耀手上的玉鐲,說這是賈嬤嬤眼睛毒辣,給她精挑的一隻。白嫩細巧的手腕在他面前不停晃動著,幾乎讓他看得失了神。
到了郊外的原野上,秦武揮退了僕人,牽著馬,帶著竹韻走了一段路之後,猛地一把抱起竹韻側放在馬鞍上。竹韻尖細的呼聲迴盪在原上,秦武一邊笑著,一邊踩著馬鐙縱身一躍,直接坐在竹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