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
大東:“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我怕我判斷有誤。”
老毛:“??”
老毛忍不住了:“你有話直說。”
大東:“好,那我問你,以你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的傀術跟我相比,怎麼樣?”
老毛:“……”
這話誰聽誰上頭。
老毛眼珠又圓又黑,眨巴起來透著一種深沉的疑惑感。他眯著眼睛看向大東說:“你這麼沒數麼?”
大東:“我有,所以我他媽現在有點懵。”
別說懵了,他回想起自己剛進籠時裝過的逼,差點瘋了。
他居然在一個水平能當他師父的人面前,立馬橫刀特有氣勢地說“你一邊兒去,我來”。
他噴過人家線纏得亂七八糟,還試圖教人家最基本的傀術和規矩,還指著自己火候不夠的鳥說那是金翅大鵬。
但凡現在給根繩,他都能吊死在這裡,反正也沒臉見人了。但他臨死之前又想起來另一件事——
他指著聞時,用一種懷疑人生的語氣說:“他這傀術怎麼看都比我強吧?就這個水平,上不了名譜圖?這是嘲諷誰呢?!”
大東終於把疑惑吐了出來,結果一不小心激動了一點,嗓門有點大。
於是整個房間都靜了一瞬,就剩他那句“嘲諷誰呢”在屋裡迴盪。
周煦、夏樵和不明所以的孫思奇都看著他,謝問和聞時也抬了眼,就連沈曼怡都從蝴蝶結上轉移了注意力,眨著眼睛望過來。
過了幾秒,周煦率先出聲,說了句:“靠,終於有人跟我一樣疑惑了。我上次出籠之後就琢磨這個,一晚上沒睡著!”
他指著聞時,用一種告狀的語氣對大東說:“踏馬的他上次解籠,放了個傀出來,特別——”
周煦卡了一下,回頭看了聞時一眼,改口道:“有點……還算可以吧。”
讓這中二病當面夸人一句,不如殺了他。
“反正我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水平上不了名譜圖。”周煦說。
他想起之前張嵐和張雅臨對聞時的定論,說沈家這個大徒弟應該是實力不穩,偶爾有爆發,總體水平還不達線。
但是……
如果進一次籠就爆發一次,還叫實力不穩。那他也想要這麼不穩的實力。
大東見周煦跟自己一條戰線,登時來了勁頭,開門見山地問聞時:“所以你為什麼沒上圖???”
要是隻有他這麼虎也就算了,偏偏謝問這個王八蛋看熱鬧不嫌事大,居然挑了一下眉,跟著看過來,學著大東的語氣問道:“是啊,你為什麼沒上圖?”
聞時:“……”
你他媽有毒。
聞時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話能不能圓過去基本看命。流程基本是這樣——繃著臉找藉口、越找洞越多、放棄掙扎,愛信信不信滾。
如果是一個瞭解他的人,看他經歷這個過程其實是件很好玩的事情。不過了解他的人,幾乎沒誰敢逗他。
王八蛋謝問跟著起了會兒哄,不知想起什麼事笑了一下,笑完就倒了戈,轉頭問大東:“說起來名譜圖誰弄的?”
大東直接被問蒙了。
還是周煦這個理論性人才替他答道:“我家。”
“誰?”大東還是懵。
周煦翻了個白眼,不太高興地說:“張。”
大東“哦哦”兩聲,反應過來。
這話不算全對。
其實名譜圖追溯起來,能追到塵不到的徒弟那代。最早的一張圖是眾人決定、一人動筆,動筆的那位是專修卦術陣法的卜寧。
畫這張名譜圖的初衷並不是為了排位、也不是為了顯示某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