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都沒人給你送吃的嗎?我也不好安排,我這個身份好像對這個莊公子超差的,我怕崩人設會產生壞的影響。”左纓把油紙包開啟,裡面是一些糕點和一些肉乾,“雖然有些碎了,但味道還不錯,你吃點?”
莊襲心下微暖,接了過來,挑了一塊糕點。
這糕點味道並不合他口味,但他這麼挑剔的一個人卻覺得這味道棒極了。
他說:“很好吃,謝謝你。”
左纓又開啟一個皮革做的水囊:“有點涼了,這個沒什麼保溫效果。”
“沒關係。”莊襲喝了一口,其實水溫剛好,溫潤的清水從咽喉滑進胃裡,稍解了乾渴。左纓藉著月光看到他的嘴唇比白天更幹,裂開了好幾道血口子,心裡有點堵。
“你身上的傷,是真的嗎?是進了這個環節出現的嗎?”
莊襲頓了下,對她點了點頭:“不過只是皮外傷。”
“抽成那樣了,怎麼能說是皮外傷。”左纓又從懷裡掏出一個木匣子,“這是我叫那個什麼太醫配的藥,指定要針對鞭傷的,不過不知道有用沒有,你要試試嗎?”
“我一會兒試試。”
“別一會兒了,就現在吧。”左纓隱隱約約看到他裡衣透出血色了,他的衣服是白色的,又輕薄,沾了血就很明顯。
莊襲頓了下,逆著月光也能看到她微蹙的眉心。
莊襲為笑起來:“你在擔心我嗎?”
左纓道:“不應該嗎?”
她想起了什麼,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我們之間,是有點……但是無論怎麼樣,我們至少也是朋友不是嗎?尤其在現在這種時候。”
所以你對朋友的好感值只有25嗎?
莊襲忍下了這句話,不過他還是說:“一會兒我自己處理吧。”
左纓也不好勉強他,她趴在視窗問:“莊襲,這個環節是不是故意針對你啊,你身上的傷也好,時間被拖長也好,沒吃沒喝還帶傷,它是想拖垮你嗎?”
莊襲吃著糕點說:“我確實察覺到很大的惡意,不過既然已經在這裡了,只要我們遵守規則,它也不能做什麼。”
遵守規則,不就是要好好演戲嗎?
左纓想到明天的“戲份”,比今天的更尷尬難演,她抿了下嘴角:“我會好好演的。”
莊襲目光溫和地看著她:“為難你了。”
“啊,也沒有為難,之前幾個劇本也有很過分,這次還好了,我是個‘施害者’的角色,你更難。”
莊襲目光微沉,捏得手裡的水囊微微發皺:“那之前,你也不容易吧?”
“還好,像我第一個遇上的……”她和莊襲說起她的第一個環節,那劇本一看就是對她大大不利,她急中生智搞了個反串,把對手打了個半死。
而後面坑的方向就變了,主要是在劇本里為對手提供了殺她的機會和便利。
莊襲舒展開眉宇,讚歎道:“你很聰明。”
“還好啦,你呢?”
“我啊,我第一個環節……”莊襲也輕聲給她說了說自己的經歷。
左纓愣愣:“還能那麼對裁判?”把裁判的心臟都挖出來了,這膽子是真大,她望塵莫及。
莊襲一攤手:“所以後來就被禁止使用暴力了。”
左纓對他豎起大拇指。
說話間莊襲把東西吃完了,左纓惦記著他還受傷,也不繼續打擾他了:“你記得上藥,好好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
左纓拿著空了的水囊離開,莊襲在窗戶邊靜立,目光落在左纓離開的方向,只覺得滿庭院的月光都暗淡了幾分,變得悽悽慘慘的。
身後寢殿裡昏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