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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疆睜開眼。目光凜冽看了一眼桌面的春宮冊,隨而冷嗤一聲。
可笑。
他豈是那等什麼都不懂的二愣子?
伸出手拿起那幾本冊子起了身,欲把冊子放入書架的抽屜之中鎖上。
但行至書櫃前,拉開了抽屜。把冊子放入其中後,卻是遲遲沒有關上。
目光盯著最上邊的冊子書名,盯了許久之後,叫他無法不在意。
思索了半晌,還是把畫冊拿了出來。
——
夜幕深了,玉嬌很是精神坐在床上,看著門口。
送走二叔他們後,裴疆就一直待在書房中處理軍務。玉嬌猜測因是他這幾日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家中陪她,故而荒廢了軍務,所以現在急著處理。
因體諒他,所以玉嬌也沒有去吵他。
等著等著,倒有了幾分睏意,便問剛剛進屋添茶水的桑桑:“姑爺還在書房嗎?”
桑桑邊添著茶水,邊回:“聽福全說,姑爺早三刻前就去沐浴了。”
玉嬌聞言愣了愣,裴疆以往洗澡約莫只用一刻,但這回怎就洗了這麼久?
雖是疑惑不解,但想想自己沐浴的時間更久,便也沒有多想。更沒有再等下去,喝了一口水後便躺了下來準備就寢。
但還未入睡,房門便被開啟了。
玉嬌睜開眼眸往床外看去。一看到帳幔外的高大身影就立馬知道是誰了,玉嬌沒有出聲喊他,想著給他個驚喜。
所以便斂聲屏息的等著他走來,待他走近後,立馬閉上了眼睛。
雖許久都聽不到他脫鞋上榻的動靜,但她卻可以感覺得到他站在床邊,靜靜的盯著她。
即使閉著眼睛,她都可以猜測得出來他的眼神到底有多麼的熾熱。
畢竟,這無聲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燙傷一樣。
而後,她聽到了他無奈的一聲嘆息。聞聲,玉嬌睜開眼眸,看到他眼眸幽暗盯著自己,微微一愣。
聲音微啞,“夜深了,該歇息了。”
說罷,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便脫了鞋,在她的身旁躺了下來,閉上了雙眸。
在他躺下來後,有一股井水清涼的涼爽之意襲來。玉嬌看著他緊閉的雙眸,卻感覺他的呼吸比之前都些沉。
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結實的手臂,問他:“你又洗了冷水澡?”
裴疆睜開眼眸望著帳頂。隨而低沉的“嗯”了一聲:“燥熱。”
“可燥熱的話,你為何還洗了近半個時辰這麼久?”
裴疆側過頭看她,嗓音依舊略啞:“想知道?”
眼神之中似乎有幾分忍耐。想到他待了這麼久,澡間也沒有水井,不過是兩桶水而已,他怎麼可能洗這麼久?
不會是在澡間做了什麼吧?!
似乎想到了些了不得的事,玉嬌驀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甚是驚詫的望著他。
而後湊得很近,小小聲的問:“你莫不是在澡間自、自瀆了吧?”尾音輕顫,帶著些不可思議。
在玉嬌的心裡邊,裴疆可是個自制力極為強悍的人,全然是不會這樣做的。
儘管如此,可還是控制不知自己胡思亂想的腦子。
腦海中浮現裴疆光著膀子的模樣。而他一個人在澡間靠著牆壁,閉著雙眼粗喘著氣這樣那樣的……想到這,玉嬌只覺得自己的臉滾燙得很。
臉頰更是紅得滴血。
太刺激了,太強烈了。
裴疆沒有回她。看著她那一會紅一會羞的臉色,甚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攬過她,低啞道:“睡吧。”
但滿腦子都是那等強烈而刺激的畫面,她怎可能睡得著?且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