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的侯府其女婿做了一州之主?
這著實讓人想不透,更讓人忍不住往深了懷疑。
而且當年吳維升官也沒少傳出他買親求榮的事情。再有的便是他當上總兵沒半年,起義的軍隊就兵臨淮州城下了。
起義那會皇帝有令,說只要是投誠的,必將善待且官職不變。
那時的吳維許是也知道庸皇朝氣數已盡,且自己也需要養精蓄銳,所以沒有一點的猶豫,直接開了城門投誠。
那若是當年侯府的事情和吳維有關,那他的妻子必然不會看著吳維造反成功的。
二人目光落在桌面上的紙條上面。
錫錠是七月會亂,這是百里寒查回來的訊息。也是已經知道的事情了,若是能知曉更準確的日期,那便會更加的如虎傅翼,事半功倍。
但,要信嗎?
靜默半晌。裴疆拿起紙條,放在燭火下,點燃後扔到了地上。
“錫錠如今以全然部署好了,七月初八會不會亂,到時便知。同時也會知道那人是吳維的人,還是真的在幫我們。”
還未造反,吳維還需要同盟會支援,所以不可能拿同盟會來當賭注。
裴疆話落,便站了起來,“此事暫且先看看,夜深了,我先回去了。”
莫子言也站了起來,送走了裴疆。
再說裴疆從玉府出去那會,玉嬌就醒了,所以待他回來的時候,她也還沒睡。
幫他把夜行衣換下,問他:“子言哥哥怎麼說?”
裴疆把與莫子言談的話大概都告訴了她。
“所以懷疑是總兵夫人做的?”
裴疆點頭。
玉嬌聞言,臉上露出了嫌惡之色:“那吳維根本就是個混球,他為了權勢而陷害妻子的孃家,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裴疆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笑了笑:“別為這等人生氣,不值當。”
玉嬌“哼”了一聲,隨後樓上他的脖子,說了聲“抱我”,隨即就往他的身上一跳。
裴疆僅一隻手就穩穩當當的托住了她。
玉嬌枕到了他的肩膀上,小聲的問:“不會有意外的,對不對?”
越是到這個時候,玉嬌的心裡就越是不安。歸根究柢,還是因為只要吳維一日還倒臺,她就無法不在意。
夢中的景象太過真實了。哪怕過了這麼久,她都清清楚楚記得夢中自己的被丟在亂墳崗的場面。
讓她毛骨悚然,透徹心底的刺骨寒意。
就是偶爾也會做夢夢到這個場面,近來這夢更加頻繁了。玉嬌知道這不是她那種真實的夢,只是普通的做夢而已,可她依舊怕。
每次做噩夢驚醒,都會緊緊的抱住睡在自己身旁的裴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