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乾糧。
河邊也有幾個人坐在石頭上邊啃著饅頭,因對著江面,並未看見身後的裴疆,所以這嘴邊的閒話也就多了起來。
“今日早間我在赤玉小院幫忙搬東西的時候,那莫家的少爺過來了,還與小姐塊單獨說了會話,兩人似乎聊了些什麼,看著很是愉快,小姐甚至還給了封信那莫家少爺呢,那會我就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裴姑爺當場黑了臉。”
“咳咳咳……”
這時他們的後邊傳來了輕微的咳嗽聲,但聊得興起,誰都沒有理會。
“嘖嘖嘖,當時我也看到了,那臉黑得喲,都快成鍋底了。想想也是,那莫家的少爺今年會考直接考了個榜首,之後京考不是等進士及第,最少也是個二等,以後定然是個當官的,前途無可限量,且長得還那麼的玉樹臨風,咱們這未來姑爺怎可能不臉黑?”
第三個人聽著,隨即“嘿嘿嘿”的笑出了聲,道:“我們那小姐比那風流客還要多情,現在只定親還未成親,指不定這將來成為我們真正姑爺的,還不定是那……”
“咳咳咳!”方才的咳嗽聲更加的大了起來。
話語被打斷的小廝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極為不悅的邊轉頭邊念道:“從剛剛開始,是誰這般的沒有眼力見直咳個不……”
說著三人塊轉回了頭,在看到那面無表情的未來姑爺之時,臉色都“唰”的下全白了,驚得手上的饅頭和水袋都紛紛落了地。
幾乎是齊齊的站了起來,然後“撲通”的全朝著裴疆跪了下來,哆哆嗦嗦的喚道:“裴、裴姑爺……”
咳紅了臉的福全,看到他們膝蓋重重的跪在那河灘的石頭上,都替他們疼得慌。
玉嬌才走到裴疆的身前,就被忽然跪下來的這幾個人給嚇了跳,詫異的問:“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小廝的身體更抖得跟篩子似的。
“小的們不該背後議論主子的……求裴、裴姑爺和小姐就饒過小的們這回吧!”
玉嬌微微眯眸掃了眼幾個小廝,再看了眼裴疆那面無表情,或者說還比往日更沉了三分的臉色。
暗暗的琢磨了下這些下人究竟說了什麼話,竟然能讓向來不在意旁人如何議論自己的裴疆這般的不高興。
想了想,有了些許的答案。
莫不是議論了與她有關的?
難不成是……說他配不上她之類的閒話?
想到這,玉嬌覺著自己是猜對了。再而看向那幾個小廝,道:“背後議論主子,你們知道什麼下場的,這次且饒過你們,每人打三十板子手心,扣個月的月俸,且去吳管事那裡領罰吧。”
幾個人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慌里慌張的往吳管事休息的地方跑去。比起這懲戒,他們其實更怕的是裴疆。
都聽說這裴姑爺在獵場的時候是殺了許多的人,殺人對他來說就跟切大白菜似的,也不知他們還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他們人走了之後,玉嬌看向裴疆,不悅的道:“到了喝藥的時辰了,你到這做什麼?且河邊風大,你也不顧下自己的身子,萬你要是染了風寒,我可不搭理你……”
玉嬌的話音才落,裴疆嗓音清冷的道:“那我回去喝藥便是。”
說著低垂著眼眸轉了身,朝馬車出走去。
玉嬌頓時怔。愣愣的看著裴疆走開的背影,隨之看向福全,問:“你今早是不是端錯藥了?”
福全“啊”了聲,隨即搖頭:“沒有呀,廚房就只熬了裴姑爺的藥。”
玉嬌眉頭微蹙,悶悶的說:“若沒有端錯藥,他怎早就像是吃錯藥了般?”
懷疑的目光再度看向福全,福全立即打了個激靈,忙道:“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隨之就慌忙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