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裴疆的身後跑去。
過往的經驗告訴自己個,說多錯多,最好的法子就是什麼都不說!
看著福全落荒而逃的背影,玉嬌撇嘴嘀咕道:“分明就是有什麼事才對,且這裴疆也是個悶葫蘆,有什麼話就不能直接說嗎?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知道他在生什麼悶氣……”
唸叨完了之後便也就回了自個的馬車。隨之趴在鋪著鬆軟的皮毛上琢磨著裴疆這究竟是怎麼了。
這時桑桑也回了馬車,玉嬌問她:“裴疆把藥喝完了?”
桑桑回道:“喝是喝了,但奴婢覺著今日的裴姑爺有些不對勁。”
聽到這麼她說,玉嬌也起了身,詫異的問:“你也這麼覺得?”
桑桑點頭。
玉嬌想了想,隨後有些自我懷疑的道:“我近日是不是對他不大關心,冷落了他,所以讓他心裡不舒服了?”
因著榕城的繁榮比不上淮州,玉嬌怕在榕城尋不到給裴疆補身子的珍稀藥材,所以臨行前這幾日,都在忙著四處尋藥材,自然有些不得空。且她心裡也有些惱裴疆對自己用苦肉計,所以也有些故意不去看他,也躲著他,讓他意識到她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但如今想來,玉嬌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得過了些,畢竟他現在身上的傷也是因她而傷的,這傷還沒過去幾日就冷了他,即便心胸再寬廣的人也難免會生出絲的心寒。
琢磨來琢磨去,玉嬌下了便有了愧疚感,低喃道:“待今晚到了落腳的客棧,我再請他吃頓好的,補償補償他。”
桑桑在旁想了想,小聲的提議:“小姐,裴姑爺也不是那等好口腹之慾的人,若不然小姐送個禮給裴姑爺,裴姑爺定然會欣喜的。”
桑桑這麼提醒,玉嬌也有了主意。
“到了落腳的客棧後,你把那棉手套給我拿出來,然後順道把針線也準備好。”
桑桑臉上喜,忙應道:“好叻。”
玉嬌向來嘴硬,所以多解釋了句:“我這也沒有什麼送給他的,也就只有那雙棉手套適合送給他的。”
桑桑抿著嘴笑,也不敢多說。
不需要趕路,所以在近黃昏的時候,就到了這附近小鎮尋了家客棧落腳。
趁著天還未全黑,玉嬌便拿著針線在手套的上繡著裴疆的名字。
心想著雖然也不是她親手做的手套,但好歹這上邊的名字是她給繡上去的呀,心意應當也算夠了。
只是玉嬌不大擅女紅,以往最多就是閒得無趣時才會繡些自個都看不懂的四不像,所以這繡到半的時候只差沒把棉手套給剪了,這名字真真的是太複雜了!
玉嬌頓時心生了後悔,她當時腦袋給驢踢了才會起了裴疆這個名字。若是當時喚江,她也不至於繡到天黑也都還未把這個名字繡完!
小半個時辰後才終於把“裴疆”二字給繡完了,玉嬌便也不著急吃晚膳,問了桑桑裴疆的客房在哪後,便徑自出了屋子。
裴疆就住在玉嬌的隔壁。
玉嬌在他房外敲了敲門後,朝裡邊喊了聲:“裴疆,在嗎?”
半晌後,裴疆才來開門,看著玉嬌,眼眸幽深,辨別不出絲情緒。
但玉嬌看得出來,裴疆現在是有些情緒的。
因她每回主動來尋他之時,他的眼眸都像是覆著層波光,如今黯淡得很。
本著哄哄他,給他些驚喜,所以把手套藏在了身後,笑吟吟的對他說:“我有些東西要給你。”
裴疆默了下,淡淡的說:“今日我累了,想早些休息,明日再給吧。”
說著正要關門,玉嬌見此,忙用手撐住了門,有些不高興了,“裴疆,你現在是在對我擺臉色嗎?”
裴疆看了她眼,默了晌。隨之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