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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奇了怪了,他這是在鬧哪門子的脾氣?莫不是那日外出之時,送了一支筆給莫子言,但沒有送他,賀他把千字文給默寫出來而生氣了?
難不成還真像六七歲的娃兒一樣,見別的小夥伴得了糖,自己沒得而鬧脾氣?可想想裴疆都已經二十來歲的人了,怎可能還如此的幼稚,他或許是因為旁的什麼事而不痛快,才會如此沉悶的吧?
“裴護衛,近來可有什麼不滿意的事?”玉嬌耐下心來詢問他。
裴疆低著頭,執著筆臨摹著玉嬌讓人尋來的書法本子,沉著聲簡短的回:“奴沒有不滿。”
然玉嬌並不信,追問:“你且說說看吧,若是真有不滿的話,我讓管事看著處理。”
“沒有。”裴疆聲沉依舊。
玉嬌皺著秀眉看著他。心想他這與她在父親面前鬧脾氣的模樣相似,他分明就是在鬧脾氣!
向來只有別人哄她的份,她何時哄過別人了?
哼,不說便不說。定然是她最近待他太好,才把他給慣出了脾氣來,慣得得他現在都敢給她擺臉色了!
玉嬌氣得抱胸,有些惱道:“既然你沒有什麼不滿的,隨你愛如何便如何。明晚我去莫家赴宴,會讓沈護衛陪同,你就不用跟著去了。”
說著又是輕哼了一聲,轉身與一旁的桑桑說:“走,與我去挑選明日赴宴衣裳,打扮得好看些再好好祝賀子言哥哥。”
待那主僕二人出了書房,執著筆的裴疆用了力,毛筆尖直接戳到了宣紙上,黑了一小片。
喝酒
裴疆近日愛答不理的態度讓玉嬌生氣,所以從書房帶著脾氣離開後,也不搭理裴疆了,打算冷他幾日,讓他知曉她的脾氣大著呢。
每日未時是裴疆到小書房認字識字的時辰。而這個時辰玉嬌也會在書房之中,可今日在的卻是福全。
裴疆略微皺眉的盯著福全。福全被盯得頭皮發麻,僵硬解釋:“小姐傍晚要去莫家赴宴,桑桑也要陪著,所以都沒空,便讓小弟過來監……陪著裴護衛習字。”
看著裴疆越蹙越緊的眉頭,福全硬生生的把原話中“監視”二字改成了陪著。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裴護衛怎這般可怕,難不成裴護衛不想看到他?
或者是想見的人沒來,所以不高興?
想到這,福全似乎想到了什麼,心中一震。難不成裴護衛的意中人是……桑桑?!
裴疆放下筆,沉著聲音道:“今日不習字了。”
說著便站了起來,福全忙道:“可小姐讓小的來盯著裴護衛的……”
裴疆掃了一眼,問:“你會告知主子?”
福全立即把頭搖得像波浪鼓。
裴疆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淡淡道:“很好。”
看著人離開書房的背影,福全心中腹誹裴疆就只是個會在主子面前裝老實的。
看看現在這樣欺負人,哪裡老實了?!
且說玉嬌這邊。因還有一個時辰便要去赴宴了,也是趕著讓桑桑給自己上妝。
哪個年輕的小姑娘不愛梳妝打扮的?玉嬌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張揚了而已,但依舊愛美。
捯飭了許久,直到玉盛讓人來催,玉嬌才遲遲的出了閨房,出院子的時候,裴疆已經守在院子外了。
玉嬌看到裴疆的時候腳步頓了一頓,然後賭氣的別開視線,繼而準備離開,但身後卻傳來裴疆悶沉的嗓音:“小姐為何要生奴的氣?”
玉嬌抬起的腳又放了下來。
她爹孃已在府外等著她了,不能再遲了。想了想,還是回頭看向他,“這事待我回來再說。”
玉嬌轉身離開,待走遠了些,才問身邊的桑桑:“你說這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