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這幾日究竟怎麼回事?”
那日兩人鬧脾氣,桑桑也是在的。這兩日桑想了一下,也想出了一點門道來,“許是因為裴護衛把千字文默寫了出來,而後小姐去了四寶軒,他以為小姐是給他獎賞,但卻不曾想小姐卻是送給莫少爺的,因此心裡邊不平衡吧。”
桑桑的想法與玉嬌先前的猜測不謀而合,但玉嬌還是覺著有些不可能的說:“裴護衛有不是那六七歲搶糖吃的小孩了,何至於這麼不平衡?”
“小姐這你就不明白了,裴護衛這前邊十年只差沒與世隔絕了,興許也就外邊看起來沉穩而已,其實呀心裡邊可能就和那十歲的孩子差不多。多年來沒有得到過溫暖,心裡邊可能也是希冀有人待他好的。”
聞言,玉嬌微微蹙眉,有些不確定,“真是這樣嗎……”
桑桑應道:“奴婢覺著是這樣的。”
玉嬌想了想,“倒也說得通,要是真是這樣的……桑桑,你讓人現在就去四寶軒再買一支筆,待我回來後再拿給他。”
桑桑認為主子和裴護衛之間真有些情況,倒也不再好奇主子為何對裴護衛這般上心了。
裴疆這邊卻是緊緊盯著主子離去的背影,不自覺的看得久久未回神。
精心打扮過後的主子,極美。
主子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裴疆似乎察覺到什麼,眼神驀地一冷。隨之一隻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側頭望去,看到的是一張嬉皮笑臉。
嬉皮笑臉的人是玉恆,玉嬌那滿身金閃閃的堂兄。
“裴兄弟,今晚有空不?”
那嬉皮笑臉的態度,與月前拿著鞭子抽人的態度有著天壤之別。
裴疆撥開他的手,看回前方,聲音清冷:“沒空。”
玉恆的笑臉一僵,但隨即又笑得賤兮兮的,道:“別這樣嘛裴護衛,我方才問過沈護衛了,你晚上不用當值,定然是有空的,是這樣的,先前我不小心打了你一下下,所以想請你去吃頓好的來賠禮道歉。”
裴疆微微蹙眉,實在琢磨不透這玉恆到底想做什麼,繼續拒絕道:“不需要。”
玉恆:……
這真他娘不給面子!
玉恆今日會拿自己的臉來貼冷板凳並不是真的覺著自己過分了,而是今日回到家中的時候,他爹把他給罵了一頓,就因為他月前鞭打過這姓裴的。
他爹的原話是這樣的——
“你大伯說想要給玉嬌招一個上門女婿,只要玉嬌喜歡且真心的待玉嬌好的,都可不論身份高低。你大伯先前就誇過那護衛忠心耿耿,拼了命也要救玉嬌,還說如果他有那能力,還可給他在商號安個管事的活,你爹我琢磨來琢磨去都覺得他對這護衛有那招婿心思。”
最後他爹給他下了通牒,威脅他若是不把這護衛哄好,就限了他的花度。銀子是他的命根子,為了命根子,臉面這東西不要也罷。
來尋這護衛的之前,玉恆也瞭解裴疆的底細了。知道他在獵場待了十年,也不與任何人來往,心想他定然是個沒開過葷的,拿女人來忽悠最簡單不過。
如此想著,便扯著笑臉誘哄道:“我那二妹是愛玩鬧的姑娘,最受不得沉悶了。裴兄弟你這麼悶的性子,久而久之二妹會覺著你無趣的,何不如趁著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之時學一些討姑娘家歡喜的法子,以後說不準還能把我二妹哄得服服帖帖的。”
玉恆的話讓裴疆聽著有些雲裡霧裡,並不大想搭理他,但聽到“討姑娘歡喜的法子”的話之時,臉色微微動了動。
因一直看著裴疆的表情,玉恆自然看到了裴疆的動搖。
有戲!
再接再厲道:“只要你今晚和我吃了這頓飯後,定然會知道該用什麼法子去討我二妹的歡心。”
玉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