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更加的白皙。因她是側著睡,月匈前的春色沉甸得引人遐想。
不便光明正大出現在玉家的裴疆,唯有入夜之後再暗中潛入。本想尋到玉嬌與她好好說道說道的,誰曾想入了屋子後,隔著帳子便看到了這麼一副香豔的畫面。
驀地轉過了身,背對著床。
但轉念一想,裴疆覺著自己雖沒了記憶,但可以確信的是他先前的確是她的丈夫。
既是丈夫,連孩子都有了,又何必顧忌如此多?
如此一想,便心安理得的轉回了身,看向睡得香甜的玉嬌。
裴疆的眸色漸深,也不知是不是今晚格外的炎熱,所以渾身都冒著蒸騰的熱氣。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才撩開帳幔。俯下身子,伸出手落到她那圓潤的肩膀上,才碰到她的肌膚,便感到了滑膩柔軟。
喉間瞬間一緊,甚是口乾舌燥。
強壓下了燥熱,輕推了推她的肩膀,低啞著嗓子喊道:“醒醒。”
玉嬌似乎聽到了日思夜想的聲音,艱難的掀開那雙極為沉重的眼皮子。微微睜開了一條眼縫後,只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床邊半彎著腰站著。
玉嬌睡得迷糊,腦子不怎麼清醒,一時忘記了裴疆已經離開了許久。睏乏著半睜眼睛,輕聲的嚶嚀了一聲後朝著他露出了笑意。
隨之拉起他的手,嬌喃道:“裴疆,再陪我睡會,我困……”
嬌態柔媚,甚是惹人憐愛。
說著便把他的手往自己的懷中湊,裴疆瞳孔微縮,直到手背觸碰到綿柔之處,渾身瞬間緊繃了起來。
但隨之看到她那隆起的小腹,火氣頓時散了許多。
想要把手抽出來,她卻拽得極緊,偏生她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對他露出憨笑。
五六日舟車勞頓,就是尋常人也會疲憊,況且她還有孕在身,比不得旁人,定然是累了的。
想到這,裴疆也沒有繼續喊她。
在床邊坐下。眸色微斂,不自覺的染上一分柔和,嗓音低沉:“睡吧。”
玉嬌卻是蹭著身子到他身旁,隨之枕上了他的大腿上。
“你……”裴疆想說些什麼,卻見她枕在他腿上又閉上了眼,嘴角還殘餘著一絲滿足的笑意,餘下想要說的話都嚥了回去。
許久後,腿上傳來平緩綿長的呼吸聲,裴疆知道她又睡了過去。
隨而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才一動手她就皺眉的“哼唧”了一聲。
裴疆動作一頓,沒有再動,看著她許久,最後抬頭看向屋頂的橫樑,隨之撥出了一口濁氣。
算了,就讓她再抱一會,再枕一會吧。
……
早間玉嬌醒來,伸了個懶腰才下床穿鞋,但穿著鞋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驀地愣了一下。
昨晚裴疆又來了?
他知道她來了禹州?
所以他是特意來見她的?
但她怎麼就這樣睡了過去!都沒能與他好好的說上一句話!
玉嬌心中懊惱,但隨即又看開了。他既能來尋自己一次,那定然會來尋第二次,第三次的……
有了第三次,那離十次,二十次也不遠了。
想到這,玉嬌一掃先前的陰霾,臉上掛上了明豔的笑意。
因心情好,早膳也多喝了一碗粥。
看著女兒的胃口和笑意,玉夫人頓時覺得這趟禹州是來對了。
玉夫人感到欣慰,卻絲毫不知昨夜深夜,有人潛入了自己女兒的屋子。
飲了一口茶後,柔聲道:“聽說禹州這邊有許多景色宜人的園子,你若是無聊,孃親陪你出去走走。”
玉嬌搖了搖頭,笑道:“我在府中待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