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這時屋外婢女說她母親送來了補品,玉嬌便把信收了起來,除了父親外,她並不想讓更多人知道裴疆的如今身在何處。
她擔心得罪過裴疆的吳維知曉後,會對裴疆不利。
——
此時金都,還未去往南邊調查同盟會的百里疆,便是玉嬌日思夜想的裴疆,此時正站在鬧市之中,盯著街道上穿著紅裙的女子。
盯得入神著,一旁的侍衛見了,便問:“大公子可是想起了什麼?”
不管是何時的裴疆,都一如既往的淡漠,“沒有。”
不,他想起了記憶中有一個女子似乎也愛穿紅衣。
他記得他答應過那個女子,會回去尋她的。
可因之前的記憶填補後,後來這一塊記憶卻變得模糊了起來。
他隱約記得自己這失去記憶後的多年來一直在躲避著各種追殺。更記得自己在一個熱鬧的晚市上遇到了一個身穿紅裙的女子,迷霧遮擋住了她的臉,他看不清她的長相,只知道她指著他,聲音清脆的說:“就他了。”
聲音中似乎還帶著淺淺的笑意,讓裴疆極想透過那層迷霧去看一看她的笑顏究竟有多麼的明豔。
那女子長得如何,名字又叫什麼,裴疆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但他知道,是個於他來說異常重要的人。
裴疆把這事與太醫說了,而太醫與他說過,他這般症狀也算是正常。
太醫舉例道,人若久未見太陽,忽然抬頭望日,便會被強烈的日光刺傷,緩一段時日後便會慢慢恢復過來。
而他的記憶也是如此,埋藏了十一年的記憶就是那刺目的日光,忽然湧現便影響了他後邊的記憶,但過一段時日便也就會恢復過來。
見主子在街道上頓足已久,侍衛便提醒:“大公子,唐世子在茶樓等候許久了。”
裴疆“嗯”了一聲,隨之才朝著茶樓走去,入了茶樓後,人音鼎沸,裴疆聽力甚好,辨別各桌談話也不是難事。
忽然聽到有人說什麼“先前有人打聽過在十年前有哪家高門大戶走失過一個少年郎”之時。裴疆頓下了腳步。
微微轉身,看向附近一桌正在嗑瓜子嘮嗑的客人。
“我好像記得那百里家的大公子約莫也是在十年前失蹤的,莫不是先前就有人來替那百里家大公子尋親?”
“我看像,不然那百里大公子怎就忽然回來了?大概是被什麼人家救下來,磕壞了腦子忘了自己是誰才一直沒有回來,約莫最近才記起來了自己到底是誰。”
聽到這,裴疆眸色微斂,沉思了一息,隨而與身後的侍衛吩咐:“去打聽一下他們剛剛所談論的話,問清楚我回來之前到底是誰在打聽十年前有誰哪家高門大戶走失過一個少年郎的事情。”
侍衛應聲後,裴疆才走上二樓的樓梯,同時微微握緊了手心。
他等不及那記憶慢慢恢復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女子到底是誰。
金都。
侍衛調查回來,裴疆得知先前在金都調查的人便是現在的翰林院修撰莫子言。
對於莫子言,裴疆是知道一些的。
金都許多人都知道在這五六個月之前,狀元郎差些摔死,幸得百里寒少將軍才得以相救。
而莫子言重恩重諾,裴疆也有所耳聞,所以心知若是自己妹妹相邀,莫子言定然不會拒絕。所以在離開金都的前一日,便以自己妹妹百里寒的名義約了莫子言。
這日莫子言應約而來,在茶樓雅間等了約莫一刻,雅間忽然被人推開。
莫子言聽到開門聲,便不疾不徐的站起向外看去,可當看到開門的人是誰的時候,表情微微一滯。
“寧遠將軍?”
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