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和刺史一家站到對立面。
方才在席上婢女的酒壺摔向他的時候,裴疆便有所察覺。
裴疆雖失憶,但警惕性依舊高。那把酒壺摔到他身上婢女是個會武的,但收斂得很好。
婢女走路輕緩而無聲,步伐穩而有序。而走路這般穩的一個人,怎麼會忽然端不住一壺酒?
因此只一瞬間,本可以接住酒壺的裴疆,選擇無視,就想看看這人想耍些什麼花樣。
而方才小廝說去尋爐子,但久而未歸,想必是已經設好了陷阱。
思索了一下,裴疆道:“你先回去,我隨後出去,晚上我再去尋你。”
玉嬌“嗯”一聲,但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那你小心些。”
裴疆略微頷首,隨而把她扶起來,“一會別回宴席上了,直接離開,且下回不能再聽三妹慫恿來這等人多的地方了。”
玉嬌聞言一愣,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雖不明白裴疆怎會認為是百里寒慫恿她來的,但還是替小姑子辯白道:“是我要來的,與阿寒無關。”
裴疆沉吟了一下,改了口:“那下回你要去哪,便先讓人知會我一聲,我也好暗中差人護著你。”
裴疆這話甚是明顯的差別對待。
玉嬌聽得有些有些心虛。雖心虛,但心底卻是在微微發燙,小聲的說:“你這麼縱容我,不好的,我會越發驕縱不講道理的。”
玉嬌話上雖然這麼說。但絲毫不知自己從什麼時候漸漸開始懂為旁人著想了,且也更加的明白事理了。
裴疆聽了玉嬌的話,淡淡的笑了一笑,隨之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可剛要開門的時候,聽到外邊由遠傳來的雜亂腳步聲,眸色瞬間一斂,臉色也沉了下去。
雖然現在可讓玉嬌先行出去,但即便來人不知玉嬌在屋中,想必暗中也有人在守著這屋子了。她只要從這屋子出去,有心人就會猜測她與他的關係,暗中調查一番,再加以琢磨就能明白他先前的身份。
裴疆再而思索了一息,隨而把玉嬌拉到了屋中,鬆開手:“有許多人往這邊來了,你先躲避一下。”
玉嬌聞言,左右張望了一下藏身的地方。然後小碎步的躲到了床頭,靠著帳幔隱藏身子。
探出小腦袋問他:“我這樣藏可不可以?”
那認真的模樣甚是嬌憨。
見此,儘管是這等緊張的時候,裴疆卻還是按捺不住,幾步上前把她摁住懷中親了一下。
一息後才鬆開她,嗓音低低沉沉:“可以。”說著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繼而囑咐:“無論待會發生什麼事情,別離我太遠。”
玉嬌紅著臉點頭,模樣乖得不得了。
見她應了,裴疆才轉身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