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露:「哦,見色起意……」
方壘無語:「這個詞是貶義詞!怎麼說也要用『我見猶憐』之類的。」
「可要是我長得醜,你就不會幫了嘛。」
「嗯,這倒是。」
捶了他好幾下。
他氣氣地道:「假設我也長得很醜,歪瓜裂棗的,你還會想跟我在一起?」
「我也不會,我就自己努力奮鬥了。」
「這就是了,咱們倆都沒有那麼高尚,湊在一起是老天爺的安排,上天安排的最大啦……。」
「萬一哪天我變老了,也變醜了呢?」
「你真傻,有感情基礎,相依相伴這麼多年,是不一樣的。」
「嗯。」
騎車時,摟著他的腰肢,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背上,突道:「有時候我在想,我們在新世紀都在一個城市念大學,學校也挨著,你大三的時候,我剛好大一,有沒有可能會遇到?如果我們遇到,會不會互相看上眼?」
方壘沉默了一會兒。
「我是個普通市民出身的孩子,你是個白富美哎,咱倆階級不同,就算看上眼了……」
生氣!打他!
「我不管,如果當時有遇到,你還長得帥,那我倒追也要把你追到手。」
「……可是,沒多久我就重生回到這個時代了,那麼留下你一個人,你得多傷心?」
沈白露一下子被擊中,她根本沒有思考過這個邏輯。
「所以,還是不要相遇了,就現在這樣挺好的,在這裡過一輩子。」
抱著他的手更緊了些:「好。」
李家沖沒有什麼變化,村頭的那棵柿子樹,葉子雖已經落盡,卻又因初春的到來,天氣漸暖,正在冒出新芽。
李國勇家裡,果然十分清貧,唯一看起來值錢些的東西,是牆上的一個老掛鍾,鐘擺一左一右地搖擺著,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
李媽媽兩個女兒都出嫁了,唯有這一個兒子,為了娶媳婦花了不少錢,結果卻以離婚收場,所以她看起來格外憔悴。
方壘跟李國勇談了談接下來的打算,勸李國勇南下去打拼。
李國勇嘆道:「其實我也想過,但是我這樣的,進工廠都難。」
方壘卻說:「其實也不一定,你有軍功在身,可以去找就業部門幫你安排找到適合的工作。」
他們倆在談的時候,沈白露去外面幫李媽媽擇菠菜。
李媽媽說:「那個女人在這裡的時候,想當家,我想著,要不就給她當家吧,但是國勇不同意,覺得她花錢大手大腳,不適合當家。」
「我也勸了幾次,沒有用,吵了幾次架,最後國勇還是決定要離。」
老一輩對離婚的事非常接受不了,至今想起來還覺得是自己的錯。
沈白露安慰道:「離了也好,以後能遇到更適合的人。」
「難嘍,他的腿受過傷,我們村又偏僻,誰願意嫁進來。」
「不要這麼灰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事情總有轉機。」
李媽媽點點頭:「那就借你這句吉言了。」
離開李家沖的時候,沈白露問道:「你跟李國勇談得怎麼樣了?」
「也沒有怎麼談,現在我自己還未起步,前路並不清晰,他雖然想南下,但是比較謹慎,說如果我有需要他去幫忙,隨時叫他。」
「哦。」
「有他這份心,已經很不錯了。」方壘說道,「我還是按之前的計劃行事,先湊好啟動資金,再去兩處鋼廠看看,爭取拿到經銷商的資格。」
他要拿資格不難,難的是資金問題。
沈白露當初聽說他要去做鋼材生意,心中是很認同的,眼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