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成為夫妻的第一晚,對葛佳宛和顧湛來說,和往常並無差別。
一洗完澡,葛佳宛就爬上了床,顧湛順手拿來身體乳,替她塗抹。
葛佳宛樂於被他伺候,舒服得腳趾動來動去。
“你這胸怎麼長的。”顧湛問。
飽滿渾圓,白皙滑嫩,乳頭小巧而色淺,像雪堆上的櫻桃。
葛佳宛拍掉他作亂的手,“不要動手動腳咯。”
顧湛一頓,“今天真不能做?”
“不能。”葛佳宛微微分開腿,“剛才上藥你不都看見了,還沒消腫呢。”
“看來以後還得好好調理身體才行。”
“你精蟲上腦啊?天天想著這個事。”
“如果我對你的裸體沒感覺,那你才應該擔心。”
葛佳宛被懟得一哽,撅起嘴:“反正理都在你那裡,我說不過你。”
顧湛挑挑眉,不置可否,繼續給她擦身體乳。擦完,他去洗澡。
出來時,葛佳宛只留了一盞床頭燈。
“這就睡了?”
“想跟你談談心嘛。”葛佳宛揉著鼻尖,“圖個氛圍。”
顧湛有所預感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他淡淡地點頭,把睡衣穿上,一上床就將她抱在了懷裡。
他問:“談什麼?”
葛佳宛深吸了一口氣,把臉埋在他胸口,“說我媽媽的事。”
她心裡在清楚不過,在顧湛眼中,她就跟透明的玻璃瓶似的,什麼事情也藏不住。
他肯定早就知道黎夢的事,也肯定知道她的自卑心,所以才一直小心翼翼地捧著她,怕她摔碎,怕她崩潰。
可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應該和他說清楚。
把所有心事都說給他聽。
*
葛佳宛對黎夢的記憶一直都很矛盾。黎夢還在的時候,她便渴望得到黎夢的肯定;待黎夢去了,她乾脆就將這份渴望轉移到了
所有人的身上。
黎夢就像一個空白的路標,死死釘在了她人生的分岔路口,讓她失去了主見,只剩下討好和屈從。
“但我這人好面子,是不願意把自己的缺點暴露出去的。”
葛佳宛說:“以前上學的時候,我特別喜歡當領頭羊。因為只有在開局就拿下旗杆,我才能避免讓別人後續發現自己其實是個
空響炮的事實。”
這也就是秦枝說她曾經呼朋引伴的原因。
然而泡沫戳破以後,一切都是假象。
“還挺聰明。”顧湛摸摸她的後腦勺。
她看了看他,“說起來,我愛演戲這毛病,還是你給挖掘出來的。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可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什麼事都是藏心
裡,不讓人知道的。”
顧湛錯愕:“我?”
“就是你。”葛佳宛很肯定,“你之前的花邊新聞太多了,要是不給自己安排一個合理的劇情走向,我估計會得抑鬱症。”
不過演戲也好,哪怕是塊遮羞布,好歹也讓情緒有了通風口,不再憋屈地活著,又有人配合,她變得快活恣意不少。
更何況,做女配比做女主有盼頭多了。
比起成日以淚洗面看著男主出去花天酒地還不能吃醋的女主,她更願意讓自己當遲早會恢復自由身且還會飛黃騰達包養小白臉
的女配。
她雖自卑,卻有一顆豁達的心。
不等顧湛辯解,她又說:“我沒怪過媽媽。她和爸爸的婚姻關係本來就不太牢固,生下我之後她就患了產後抑鬱,只能靠著聽
戲來混日子……其實她活得也很辛苦。”
顧湛欲言又止,想告訴她,她又在幫別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