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插曲,倆人了無睡意。
葛佳宛說:“今天我給爸爸通電話了來著。”
“說領證的事?”
“是啊。”葛佳宛笑了笑,“他挺樂意的。”
“戴姨也樂意。”
“戴姨又不知道這回事。”
顧湛道:“早給她打了預防針,這點準備她還是有的。”
葛佳宛蹭了蹭他,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哥哥,領證之前,我們用不用做什麼婚前協議?”
“沒必要,我們不會離婚。”
“可這哪兒說得準啊?”葛佳宛脫口而出。
顧湛一瞪,彈她腦門,“找打?”
她皺皺鼻子,說:“不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麼?你想啊,談戀愛的時候,不用計較柴米油鹽,也不用應付家長裡短,一旦結
婚,那可就什麼都變味兒了。說實話,我本來是打算和你談一輩子的戀愛,不結婚的。”
“那為什麼改變主意?”
她沉默兩秒,實話實說:“因為我想和你更親密一點。”
蜂蜜罐子被打翻,顧湛笑著挺胯撞她,“我們平時還不夠親密?”
“你下不下流?我跟你說正經的呢。”葛佳宛氣得咬他下巴,“我說的這個親密,可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是身份上的,這樣以
後你想和我分開,作為顧太太,我死纏爛打起來也好有底氣。”
“顧太太”三字對顧湛來說頗是受用,可惜內容太過扯淡,他冷笑:“還沒領證就說分開,這就是你給我說的正經?”
“我這不是怕哪天你生了我的氣要鬧分手嘛,到時候我找誰哭去?”
“只要你不找野男人,那一天就不會到來。”
葛佳宛眼睛一亮,來了勁:“我要真找野男人了呢?”
顧湛不假思索地答:“先奸後殺再分屍。”
葛佳宛:“……”
看她吃癟,顧湛忍笑道:“總之別想著離婚,你怎麼樣都只能是我老婆。”
葛佳宛心有慼慼,“我覺得你有當變態的潛質。”
“變態?”顧湛認真思考,“不至於。我應該不會捨得殺你,最多是把你關起來,再也不給你機會出去招蜂引蝶。”
“這樣更變態好嗎?”
顧湛反問:“我們之前不是玩過這個?我看你那次就挺興奮的。”
“玩捆綁和真捆綁是不一樣的好不好!”葛佳宛戲癮發作,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要真那樣,那你還不如把我分屍了!”
顧湛皺眉,雙眸微微眯起:“你別告訴我,你有想過出軌這件事。”
葛佳宛一滯,出了戲,“這不是在假設嘛……”
她有些心虛,因為她還真的想過。
在關係尚不明朗的那幾年,她曾幻想過無數次自己外出包養小鮮肉打顧湛臉的場景——老孃可不是那種非你不可的蠢貨!
想完之後,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爽。
葛佳宛最大的毛病就是所有的心事都寫在臉上,顧湛一眼看透,抬手握住她脖子,威脅:“把這假設給我從腦子裡踢出去。”
明知道他不會掐自己,葛佳宛還是本能地軟了腿,“知道啦!”
顧湛鬆手,面無表情地低聲道:“欠收拾。”
葛佳宛鼓了鼓腮幫子,又湊上前問他:“那你呢,有沒有想過找別的女人?”
顧湛呵呵:“我擁有你一個就等同於擁有了一整個後宮,還用找別人?”
“什麼意思?”
“你光是一天扮演一個角色就把我整得夠嗆,我哪有精力去找別的女人?”
葛佳宛頓了頓,咯咯直笑,“你不說我都沒發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