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顧湛也有和葛佳宛說過這句話。
他說:“我以為你不喜歡她待在我身邊。”
而葛佳宛那會兒的反應是嚇了一跳,像被戳中心事,眼神都在閃躲。這次她聽了,仍是心中詫異,卻不再是因為害怕被人看穿,她摸著臉,眼底閃過疑惑,“有那麼明顯嗎?”
她一直認為自己對各路女主的出現表現得足夠大方客觀,原來醋勁大得連顧湛都能看出來嗎?
“別人我不瞭解,但你……”顧湛頓了頓,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你演技太差了。”
“……”葛佳宛氣得拍他手,“那你還一個勁地看我出醜,心也太壞了吧!”
顧湛道:“我就樂意看你演技差,為什麼要戳穿?”
葛佳宛聽了,悶頭悶腦地喝湯。她覺得不公平。憑什麼她做什麼都逃不過顧湛的眼睛,顧湛在她這裡她卻永遠看不透,也摸不透?他什麼事都放心裡,運籌帷幄,雖說可以給她帶來巨大的安全感,但也阻止不了安全感背後的失落。
她是想同他分擔的。
喝完,她主動去了休息室。
顧湛還有工作,進來親了親她就出去了。
她趴在窗邊往下看,一陣眩暈,又縮回了腦袋。
今天是顧湛的生日。
他忘了。
從來都是這樣的——顧湛記得她的生日,她記得顧湛的生日。以前她還不覺得這有什麼,全當配角的自我修養,現在想想,其實有些事情早有端倪,只是她習慣了自欺欺人,不願意承認而已。
顧湛一整個下午都沒進來。
葛佳宛卷著被子呼呼大睡,做了個夢。
夢裡的她站在高塔上,冷風凜冽,灌麻袋一樣將她吹得腳下虛浮,她一個踩空,猛然驚醒。
天已經完全黑了。
睡前沒關窗戶,這會兒被子都透著涼意。
葛佳宛不敢回想剛才做過的夢,撫著胸口下床,有地毯,她沒穿鞋,開了道門縫,做賊一樣地看外面。
只有顧湛一個人在。
她把門開啟,叫了聲:“顧湛。”
“醒了?”
她點頭,“我餓了。”
顧湛低頭看錶,“叫了餐,很快就到。”又看她赤足,“穿鞋再出來。”
葛佳宛便轉頭去找鞋,她身上穿的還是他的睡衣,寬寬大大的,遮住屁股,兩條腿露在外頭,細長白皙。
待她走近,顧湛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從睡衣下襬往上摸,就摸到條內褲。
他蹙眉,手挪開,在她大腿邊緣摩挲,“怎麼不穿褲子。”
“太大了。”
“就不怕讓人看到?”
葛佳宛嗲裡嗲氣:“只有你能看到。”
然後她抬起臉,親他下頜,“你還要忙多久啊?”
“吃完飯我們就回去。”
這時,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
葛佳宛嚇得縮腿,就要從顧湛身上跳回休息室。
顧湛卻摁住她,“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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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外面的人進來。是華清,她來送飯。
看到葛佳宛和顧湛坐在一起,華清愣了一秒便平靜下來。這個時候,表現得太驚訝才是錯誤的反應,她把吃食放下,包裝袋上“黃記小牛肉”的商標很是醒目。
葛佳宛看了眼顧湛,睡前她隨口嘀咕了一句想吃平海路的黃記小牛肉,顧湛沒做反應,她還以為他沒聽到。
“好了,你下班吧。”顧湛對華清道。
華清回是,走出辦公室,順便帶上了門。
“這家牛肉離這好遠的。”人走後,葛佳宛說。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