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晨氣的說不出話來,原地跺腳,差一點沒叫出來。
喻嬈吐了吐舌頭:「八婆。」
時曉曉睜大了眼睛,拍了喻嬈一下:「嬈嬈你怎麼罵人啊?」
「哪裡有人?」喻嬈四下看了看,「我沒看到呢。」
兩人同時笑出了聲,而曾晨礙於周圍人太多,有氣也沒辦法發作。
年底的平城下了場雪,天色由明變暗,飄雪落了厚厚一層,這是喻嬈來平城之後,下的最大的一場雪。
也是這場雪,喻嬈再沒見過時曉曉,只託人打聽出來,是她自己退了圈,連舞團都一齊退了。
喻嬈打時曉曉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到後來她只收到了時曉曉的一則簡訊,讓她不要再找她。
時曉曉和所有人玩起了捉迷藏。
時曉曉離開後,喻嬈再也沒了真正的朋友,高三這一年更加拼命地學習,有幾次因為操勞過度,暈倒在學校。
高考結束,喻嬈以平城第一的成績考入了平城大學的文化產業管理專業,打算朝著經紀人這個方向發展。
這一決定是沈慧如沒想到的,她以為喻嬈會選擇舞蹈專業,她拗不過喻嬈,只能由著她,左不過吃點虧就回家了。
而裴彥辭報了平城音樂學院,他還開玩笑說以後瓶喻嬈來做自己的經紀人,這樣以後在娛樂圈橫著走。
不過裴彥辭讀了大學以後,因為自身條件優越,大二這年已經被娛樂公司簽去做了藝人,成了當紅頂流。
慢慢地他們都有了各自的事情,時間像是按了加速器,有些人逐漸消失在喻嬈的世界,任憑她怎麼打聽也打聽不到。
這天裴彥辭生日,他正好從青城學了一段時間舞蹈基本功回來,找喻嬈一起出去吃個飯。
裴彥辭如今身份不同,出去不能打扮的過於花枝招展,這可給喻嬈憋屈壞了。
裴彥辭的生日宴定在了一個人不算多的小酒吧內,是喻嬈給她推薦的,其實就是陳一諾慫恿她給自己拉點生意。
生日宴來的人不少,大多是裴彥辭的同學,都是些玩音樂的,唱唱歌跳跳舞,聊一聊夢想。裡面男生居多,抽菸的也不少,整個空間都瀰漫著尼古丁的味道。
喻嬈聞得頭疼的厲害,腦袋昏昏沉沉,想出去透透氣。她推門出去,迎面便是寒風,吹的她一陣清醒,睏意全無。
十一月初,平城剛入冬,還不算特別冷。這是紀斯衍答應她的第三年,依舊沒有任何訊息,他總是這樣,將她晾在一旁。
外頭的地面不知被什麼照著,泛著醒目的白光,喻嬈搖了搖頭,清醒過來才發覺是剛剛下過得一場雪。
今年平城的雪,來的早了些。
風雪瀰漫,街邊只站了她一人,即便是有人路過,也是來去無影。喻嬈從口袋裡拿出來耳機戴上,想起來剛剛有男生遞給她的一根煙,覺得好笑。
她拿出來,摸到打火機,將煙送到嘴邊點燃。
喻嬈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好像是時曉曉走了以後不久,偶然路過一家商店便進去買了盒女士煙。
時間一久,也都習慣了。
只是這煙格外的嗆人,喻嬈嗓子不大舒服,她咳了聲,直接掐滅了,想著找個地方把煙丟了,
這一轉身,喻嬈看到遠遠的走來一個人,身影高大頎長,穿了件黑色的大衣,一步一步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風雪越來越大,燈光照的那人不大真切,鏡頭慢慢拉長,像極了電影裡的畫面。
男人走到她的身邊停下。
喻嬈也同樣停下腳步,抬眸頓住。
是紀斯衍。
紀斯衍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夾著的煙上,還有微微的火光,他揚了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