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常以紀斯衍的青梅竹馬自居, 礙於宋之洲的面子, 紀斯衍從未提過這事, 才讓她以為, 可以管他的事了。
宋喜愣了愣,不敢相信:「阿衍……」
紀斯衍神色冷漠, 提醒道:「走。」
宋喜的眼眶都紅了,委屈著聲音離開了, 就差沒傷心氣憤寫在臉上了,她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臨走時,門被她摔得「哐」的一聲。
喻嬈站在紀斯衍身側,聽著那聲音撇了撇嘴:「不是她家的門,敢這麼摔。」
紀斯衍垂眸,看著喻嬈在那一個人自言自語, 各種埋怨宋喜,說了些什麼他聽不大清了。
他自己收拾了地上的碎片,讓喻嬈去把暑假作業拿來,他檢查。他忙完,過去翻了翻, 看著沒什麼大問題, 把課本丟在桌上。
紀斯衍懶懶躺在沙發上, 總覺得舌尖苦澀, 難受的厲害:「今晚我不回家,讓鄭叔把你接回去。」
「為什麼?」喻嬈一聽便急了,「你要去哪?」
「有點事要忙。」
喻嬈可以感覺到,紀斯衍對她有了明顯的疏遠,語氣也不似之前那樣柔和,回到了最初遇見那天。
甚至還不如那次。
「不能告訴我嗎?」
紀斯衍的語氣淡淡的:「不能。」
喻嬈這才真的確定,冷淡並非是她的幻覺,紀斯衍是真的有了轉變,只是因何緣由,她不明白。
「那我……」
她本想問,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
想想覺得不太妥當,只能沉默。
紀斯衍已經撥通了鄭叔的電話,說好一會兒來接她回紀家,離開時,紀斯衍依舊是那副神情,像是山頂墜下的冰雪。
冷得,讓人心寒。
電梯門開啟時,喻嬈驀地回頭,看到的只有緊閉的大門,沒了想見的那個人。
回到家,喻嬈把自己還在房間裡,整整一下午都在拉小提琴,誰來勸也不肯休息。
一直到了十點,樓下傳來了紀長青的嘔吼,有什麼東西被打碎,她還沒來得及出門看看,沈慧如便進來了。
她的神色凝重,看見喻嬈後,過來拿下她手上的小提琴,在房間踱步。
「媽咪。」喻嬈剛準備問。
沈慧如鎖上門,拉著她什麼話也不說,許久後,她才說出來一句:「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出來。」
喻嬈不解:「為什麼?」
到底是什麼事,讓沈慧如如此慌張。
喻嬈的後背一陣發涼。
外面靜了許久,有人敲門要沈慧如出去,她才不得不離開喻嬈的房間,她原想讓傭人看著喻嬈,後想想便作罷。
下了樓,喻嬈跟在沈慧如的身後,廳上坐了不少人,她大多都不認識,只知道是紀家的長輩和平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紀斯衍也在其中,在最末尾的位置坐著,這樣的氛圍倒像是在審判。
紀長青的臉色極差,面露慍色:「這件事請各位過來,是請你們幫忙出個主意,這逆子闖下這樣的禍事,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教導無方。」
沈慧如坐在另一邊的木椅上,算是旁聽,她們也算紀家人,這樣的事,總得在場。
喻嬈看向紀斯衍,他沉著臉,始終沒有抬眸看過誰,除了側臉上有些紅,並無異常。
「曾家的人提了條件,要紀氏百分之的股份,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起訴。」
「百分之十,我看他們簡直是做夢!」
「可是如果不這麼做,你讓阿衍怎麼辦?難不成你要他真的被警察抓進去?我看你就沒安好心!」
「那你說怎麼辦!我早就說過他不成器,現在釀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