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的屍體沒有什麼可說的,只能說兇手的槍法很準。”緊跟著又說道,“我說的重大發現是在鐮鼬身上。這次兇手沒有再在死亡時間上做文章。鐮鼬的死亡時間應該就在你們發現屍體之前的兩小時內。”螢草按照以往的習慣先介紹了一下基本的情況,才開始說自己的重大發現,“你猜我在他的胃殘留物中發現了什麼?”這樣的遊戲,她簡直百玩不膩。
“兇器?”妖狐知道此時只有配合她的遊戲才是上策。
“不是。”螢草的語氣很是自豪,“我發現了一張用保鮮膜包裹起來的儲存卡!”
“什麼?”妖狐差點直接站了起來——他忘了自己正坐在車上,腰間還綁著安全帶。“你看過裡面的內容了嗎?”
那邊傳來清脆的咀嚼聲,妖狐猜測那大概是螢草正在吃她最喜愛的三明治。
“沒有。”咀嚼聲停止後,螢草才開口說,聲音裡似乎有些埋怨。“你們幾個不是都瞞著我這件案子嗎,我哪兒敢自己看。”又是清脆的咀嚼聲,“我問過警視監,他今天請了假,青行燈姐姐告訴我等你回來直接給你。”
“好。”妖狐點點頭,估算了一下大概的時間,“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到。”
大天狗一直透過後視鏡看著他,看著他提及案情時原本睏倦無神的雙目突然煥發出神採,看著他在在聽見有所發現時展露出的笑容——或許妖狐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他加快了車速。
沒過多久又接到了晴明的電話,表示他已經和妖王組的兩人暫時達成一致結成了同盟。重傷的博雅和夜叉還要住院一段時間,青坊主留下來照看他們。他和酒吞茨木三人則帶著錄音和技術人員先行一步返回京都府本部。在那裡等著他們匯合。
妖狐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會議室第一排的銀髮男子和紅髮男子,立刻判斷出了兩人的身份——妖王組的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坐在他們旁邊的是形容憔悴的晴明。而在三人的身後,專案小組的人員自然已經被召齊,看到大天狗和妖狐走進來先關心了一番兩人的傷勢,再順便打趣了一番兩人的關係才進入正題。
妖狐他們都不曾聽過那段音訊,因此先將音訊播放了一遍。妖狐似乎想到了什麼,邊聽邊不斷“唰唰”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
名為般若的般若關閉了音訊開始展示他分析的結果。紅葉的聲音和之後的另一個男聲都沒有問題,唯獨被喚作“晴明”的人的聲音是經過拼接而成。妖狐沒有向眾人提起八百比丘尼的事。有些話他可以告訴大天狗,卻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說起。
般若解說完了他的分析判斷就退回到靠後的位置上。不再參與他們的討論。筆尖在剛才想到的幾點上輕輕地畫著圈,有什麼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無法捕捉。
他還是開口問道,“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能否告知這段錄音的來源呢?”
茨木看向妖狐,兩雙金色的眸對到了一處。茨木方才開口說道,“是黑夜山轉交給地府,地府再交給我們的。”
沒想到地府也牽涉其中,妖狐又問道,“那你們是否知道黑夜山為何要將這段音訊交給你們呢?貴幫派之前和黑夜山合作過嗎?對他們有多少了解呢?”
茨木在面對酒吞之外的人時總是顯得格外不耐煩。“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想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呢?”但還是答道,“地府那個女人說黑夜山委託他們將音訊給我們是為了感謝我們之前的幫忙,但我並不清楚他指的是什麼,”他看了看仍沉沉睡著的酒吞,“或許摯友知道吧。據我所知,我們和黑夜山之間並無合作。至於瞭解,我們只和黑夜山之前在外界的聯絡人餓鬼打過幾次交道,不過據我所知你們最近才發現了他的屍體。”
沒有合作,那又何來的感謝一說。妖狐將茨木講述中前後矛盾的兩點劃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