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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如此做,是要治罪與二哥?”
曹操側頭看了曹衝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我非是想要治他的罪,而是想要他明白,想要他警醒,我瞭解子桓,他是一個識時務的人,也是一個聰明人,王位只有一個,給了你,我便不能再給他了,哎,我希望他明白這一點。”
曹衝輕輕的點了點頭,心裡卻又是另外的想法。
曹老闆在大局上掌控全域性,但這不是在人心上的,這只是在權勢上的。
在權勢上,即便是曹衝,也無法在曹操手上翻出什麼風浪來。
但是另一點。
作為父親的曹操,在大多數兒子身上,都是不合格的。
即便是曹操格外疼愛的曹衝,亦是如此。
曹老闆對曹衝的賞賜那些來說,確實是做到了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但是即便如此,曹衝一日能夠見到曹老闆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
這便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悲哀之處。
備受曹老闆疼愛的曹衝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是被曹操刻意冷落的曹丕,還有其他曹操的兒子女兒們了。
曹操說他了解曹丕的為人,他確實瞭解曹丕的為人,不過這個為人,是曹丕最最表面上的為人。
也是曹丕特意給曹操看到的為人。
但實際上,這是曹丕真正的為人嗎?
當然不是了。
曹丕真正的為人,不僅曹老闆不清楚,曹衝也不太清楚,只是曹衝對曹丕的瞭解比曹老闆要深刻一些罷了。
除非日夜相處,否則,說你十分了解一個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曹衝對曹丕的瞭解,曹操此舉,雖然會起到警醒曹丕的作用,但是這個作用,恐怕不是曹操想要的。
不過,曹衝心中即使有預感,也不會說出來。
不是曹衝想要看曹丕狼狽的樣子,實在是曹衝現在說出這些話來,實在是不合適。
若是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曹操會如何想?
這些都是曹衝要思量的。
而且,若是曹丕真的心高氣傲,不肯放手的話,對於曹衝來說,卻是一個好事。
這代表著曹丕這個隱患可以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去除。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訊息。
不過,最關鍵的還是,曹丕這傢伙會如何選擇?
長安侯府依然宏大,但是偌大的府邸,卻是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讓人頓生寂寥之感。
長安侯府練武場內,曹丕身穿穿著黑色練功服,頭上綁著黒巾,手上握著一杆長槍,大有橫刀立馬之勢。
沒過多久,一聲儒服的陳群卻是出現在曹丕面前了。
“長文,你來了?”
陳群點了點頭,看到曹丕這一身的裝扮,問道:“君侯這一身的裝扮為何?”
“練武!”
“練武?”
“不錯,正是練武。”
“可四下太平,也沒有戰事,君侯為何要練武?難道是要強生健體?”
曹丕搖了搖頭,說道:“我身體不差,為何要強生健體?”
“那看來君侯是想起了之前的歲月了。”
對於陳群這一句,曹丕倒是沒有否認。
“我確實是想起了曾經的日子,不過不是那些戰場上的崢嶸歲月,而是這侯府昔日的盛景。”
“侯府昔日盛景?”
曹丕點了點頭。
“想五個月前,侯府還是人滿為患,人人想要成為我曹丕的心腹,如今,這偌大的長安侯府,卻成了一座空宅,所謂人去樓空,說的便是這個,思來想去,如何不會感慨